待得二殿下走后,姜秀润倒是好奇低看了看菜糊糊道:“真就这么吃?”
浅儿笑着道:“还没有做好呢,这是京城里运来的甜菜,加了切碎的牛肉调味好的,一会油锅热了,帮忙做饭的厨娘要往肉羹里加面粉,贴肉菜饼子吃。”
说完,她就端着那大盆回去了搭伙做饭的帐子里。
捣乱的人走了,姜秀润的耳旁也得了清静。倒是可以支着小桌子,敲一敲算盘了。
因为在汉阳这里,她准备充分,调动了民心的缘故,在人工上着实省了一笔,加上工期缩短,所耗费的银两又折半。农司因为桑蚕税而积累的家底儿还算能应付得过去。
就是吃食上有些捉襟见肘,幸好有许多米面还有许多物资,都是由户部周济,倒也没有断了粮炊。
不过姜秀润知道,户部不会无缘无故周济农司,大约是凤离梧出面为她周转调节的吧。
她来到汉阳这些时日里,只初时收到凤离梧的一封书信,命令她快些回去,莫要任性。
书信是用私下里的语气写的。可是姜秀润回信时却是禀明上司,公事公办的语气。只细细详列了自己入汉阳后所做的种种,以及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实在是离开不得。
这份公函递jiāo上去后,太子那边就再无催她回京的消息。
姜秀润觉得这很正常。凤离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都是权欲重于一切的男子。
如果向太子禀明自己并非躲到汉阳置气,而是做出了一番政绩的话,殿下是会以国事为重,不会搅闹了汉阳的水利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