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想了想,估计冯诺诺她们已经把饭吃完了,便点头说道:“好。”
很无耻的番外
一个人倒霉的极限是,你觉得自己已经到达了倒霉的极限,却有更倒霉的事件发生了。
这是冯诺诺总结的倒霉定理。
冯诺诺,女,今年二十二岁,未婚。身高一米六,体重九十斤,不是什么天仙大美女,但水灵灵地很讨人喜欢,尤其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是聪明孩子,实际上是不是聪明孩子,不敢说。
冯诺诺从小没爹,五岁丧母,后被孤儿院捡回去收养,孤儿院天天都有人来领养孩子,却每次都轮不到她,这简直是一个奇迹(院长原话)。以至于冯诺诺到最后已经成为孤儿院的长老,孩子头,这可能是她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件因祸得福的事情。冯诺诺这娃儿脑子不笨,后来考上了重点大学,谁知大二时却因为一场离奇的作弊事件被学校开除……于是冯诺诺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纸文凭。
由于是被学校开除,只有高中文化程度,冯诺诺转战了n个公司,大部分都是出卖体力劳动。好在冯诺诺生性比较豁达(坦白讲是倒霉倒到迟钝的地步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乐得逍遥自在。冯诺诺此人虽不笨,却好吃懒做胸无大志,向来是挣多少花多少,花完了再挣,在别人眼里是穷丫头一个,她自己倒活得还算有滋有味。
说一说和冯诺诺有关联的几个人吧。
冯诺诺此人感情史,也就像煎饼里卷个鸡蛋那么简单。长这么大就谈过一次恋爱,和比他高两届的学长莫离。此人是钻石级帅哥,家里貌似也很有钱,冯诺诺因此遭受到了无数人的嫉妒,包括后来的第三者,校花秦琪。于是冯诺诺生平头一次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谁知好景不长,他们的感情终于在冯诺诺离校的前一天,被秦琪成功攻克了。于是冯诺诺的那本厚厚的倒霉史上又多了光辉的一笔。
冯诺诺这辈子唯一的朋友是个小偷。当然,冯诺诺并不是那种变态到专门找这种特殊人才做朋友的人,谁让她倒霉嘛。她的小偷朋友名叫赵灵,曾经和她一起在孤儿院生活了六年。后来赵灵越院逃跑,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冯诺诺自然也不知。然而,赵灵隔三岔五的就会偷偷跑回来看看冯诺诺,这让冯诺诺很是感动,不禁感觉自己也有走运的一回。当然,当她发现每次赵灵来过之后孤儿院都会莫名其妙丢一些东西之后,她便开始质疑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冯诺诺在海淀区的边缘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也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家产。她当孤儿那阵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套房子,后来孤儿院的刘叔也不知从哪里搞到一份财产证明,然后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就砸到她的头上。这回是真的走运了,冯诺诺告诉自己。然而搬来新家之后才发现,整栋楼里只有两个住户,都集中在她的哪一层。话说在北京住房比猪肉还紧张的大背景下此处为何如此凄凉?答案竟然是,在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这个理由让冯诺诺多少有些愤慨,却又无奈。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冯诺诺的另外一间房至今无法租出去。由于闹鬼的传说被普遍传诵,冯诺诺所在的楼层只有两个人居住,除了她之外,还有她的邻居,就在她的隔壁。这邻居是个特殊服务行业的从业者。也就是说,冯诺诺唯一的邻居,是个妓女。那位妓女自然是不怕鬼了,她房间里每晚传出的叫声,什么鬼听了估计都不敢上前的。冯诺诺有时候就会想,她之所以不被鬼骚扰,是不是托了这位既勤劳又敬业的邻居的福?
冯诺诺现在在一家餐厅当服务员,工作还算出色,餐厅的胖经理看她的眼神总是不太一样,冯诺诺认为,那是对她的嘉许。
最近餐厅要裁员了,经理说了一大堆话,冯诺诺没怎么听,反正那长篇大论经过删减之后只能留下一句话,餐厅要裁员了。冯诺诺经过全面的立体的分析认为自己应该不会有被裁掉的可能性,毕竟这几个月她的顾客评价都是五颗星的。
这天,经理把冯诺诺叫到了办公室,倒了杯水让她坐,然后,谈话。经理喷了有十分钟的唾沫星子,冯诺诺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谈裁员的事情,难不成要把她裁掉?冯诺诺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还是挺不错的,工资不低,也不累,最终要的,还可以偷吃东西。
经理看她紧张,似乎蛮高兴。站起来拖着那酸枣形的身体在她身边转了转,说了些像天上的浮云一般不着边际的话。然后,他一只肥爪子不安分的在冯诺诺肩上拍了拍,随后便有往下滑的趋势……
“吴钰,谢谢你陪我,我请你吃夜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