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飞还没说完,圆寂就道:“施主此话差矣,那法戒不仅是本寺的孽徒,他也对施主做了许多孽事,如今施主要先行离开,岂不让贫僧和我积善上下今后都无颜再面对施主!”
啧,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钱小飞虽这样想却也不好说出口,如今人家都这么挽留了自己还坚持要走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他还真想看看法戒那老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以解这些天来受的气。
毕竟手腕上的伤还在疼,连痂都没结!
思及此,钱小飞一咬牙:“走,我们去大堂!”
很显然圆寂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如今的他又恢复了住持地位,并且在钱小飞看来威望还不低。
此刻的大堂人满为患,坐着的都是掌管积善各主要部分的长老,而站着的自然是一众弟子。至于站在大堂中央耷拉着脑袋的自然是法戒。
圆寂首先说话:“今天积善上下齐聚一堂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处置孽徒法戒。”
圆寂语毕,大堂一片寂静。这种场合地位低微的弟子自是没有说话权利的,但凡开口必是长老级人物。
最先发表意见的是一个略胖的长老,钱小飞认为他很可能是负责全寺膳食的。
“老纳认为此等穷凶极恶之人不宜姑息,理应按寺规处死。”
圆寂还没表态钱小飞倒皱上眉了——处死这招,是不是狠了点?
第二个说话的是个瘦和尚,看年纪也绝对是历尽沧桑的。
“我佛以慈悲为怀,老纳认为应给法戒一次机会。不如将他逐出寺门,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