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华第一个道：“说起来，纪灵犀和我们红叶还有些渊源。”

“啊？”焦红叶愣了下，又在林雨华开口前想起什么，脸上一喜：“对，我想起来了，去年，不，应该是前年，网上有纪灵犀唱《娆》的视频。”

纪灵犀略一思索，想起来了，是他刚入学那年，元旦晚会上被安排唱了一首歌，就是焦红叶的代表作品《娆》，而且当初因为这首歌，网上还出现过争议，主要有个叫高抱辉的拿他刷存在感。

“可惜唱的可以，歌没什么感情。”林雨华摇头。

纪灵犀眯了眯眼，他就说之前不是错觉，这叫林雨华的人真跟他不对付。

反而是焦红叶说：“不啊，我觉得纪灵犀唱得很好，尤其高音部分，让我非常惊喜。”顿了顿，她又看向纪灵犀，颇感兴趣问：“纪灵犀，你有往歌手发展的意向吗，你的嗓音条件特别出色，非常适合做我们这一行。”

纪灵犀有些诧异，没等他说话林雨华又抢先一步开口：“红叶你这就是强人所难了，演艺圈和音乐圈终究是两个圈子，你让如今年轻当红演员‘不务正业’去唱歌，不怕纪灵犀粉丝找上你家门闹事哦？”

他这一说，焦红叶的神情就有那么点不太好看。

纪灵犀唇角微勾，皮笑肉不笑道：“林老师这话就有些过了，演艺圈和音乐圈只不过是笼统划分的圈子，两者之间可没有屏障将彼此圈出来，其他不说，娱乐圈可有不少前辈又拍戏又出专辑，三栖巨星更不少，哪能这么直白将两个圈子钉死？”顿了下，又笑对焦红叶说：“红叶老师，您放心，我家‘犀牛’都随我，能坐着绝对不会站，有人夸我能把自己乐上天，您夸我他们谢您还来不及，绝不会上门闹事。”

“对——”现场就有不少纪灵犀的粉丝，他话一说，还纷纷附和。

焦红叶脸上也重新堆起笑容，且比之前更明艳：“所以纪灵犀你有没有考虑过往歌手方面发展？”

纪灵犀老实摇摇头：“没有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焦红叶脸上的遗憾不似作伪。

简薄说：“我对纪灵犀的高音也很感兴趣，董牧是这一季《声声声入耳》高音最高的选手，纪灵犀你比他还高，可不可以让我听听你最高能高到什么程度？”

纪灵犀想到他牛逼哄哄到震碎玻璃的程度，而他们现在一大堆人站在灯光底下，万一他没控制好把灯全爆了咋整？

所以他只尴尬笑了两声：“简老师，那什么，我也是很久没唱过歌，刚给董牧助唱把我洪荒之力耗光，这会儿飙不上去了……”

简薄眉梢微动，却没说什么。

“其实董牧能以《画中人》多得本次排名第一，也是董牧自己争气，歌曲改编的好，董牧唱得好，纪灵犀……我还是那句，他唱歌没什么感情，词也少，可能也是考虑到你是演员，长处不在这方面。”林雨华不急不缓，望着舞台上纪灵犀的眼神懒懒散散。

纪灵犀努力思考：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跟这人有过节？

“老林，我觉得你对纪灵犀要求有点高，他的词少，我们也看不见他人，感情代入不好评价。”张汉学语气温吞，却是实话实说：“还有，《画中人》改编最精彩的地方我个人认为是哼吟那段，原调应该还更高，效果会更加惊艳。”

“这不是要求高不高的问题，而是纪灵犀不会唱歌，看到他站在舞台上，会让我有种他走错棚的错觉。”林雨华说话时带点玩笑意味，脸上也挂着笑，只是纪灵犀眼神好，看得出他笑容下的鄙夷和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