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做梦也没想到,就是因为嫉妒,边让这个女孩子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看着沈璧珍那骄横的模样和她身边几个闺秀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那你现在听到了?”沈璧珍扬起下巴,冷冷看着宁纤碧,不屑道:“喂,听说你会治病,该不会是跟着你那爷爷学了点皮毛,就扯着虎皮做大旗唬人吧?要不我才不信,你才多大?就能治病,这不是笑话吗?”
她说完,其他几个女孩儿便都捂着嘴巴笑,一个女孩儿便道:“自然是唬人的,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小的郎中?我听说,大长公主和太后娘娘都是她的爷爷治好的,偏偏她跟在身边,就将这名声分了一半去。”
另一个女孩儿故作惊讶道:“什么?连自己爷爷的功劳都抢?我的天,世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竟还是女孩子,真真是丧心病狂。”
看着这些女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宁纤碧只觉着好笑。她也没心思应付这些在勾心斗角言刀语箭中长大的千金小姐,因垂下眼帘,淡淡道:“我的医术如何?用不着现在评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当众表演一下?”沈璧珍冷哼了一声,对身后小丫头道:“去,找两只鸡过来,让宁姑娘当众表演一下针灸术。她那半吊子的水平,我可不敢拿人给她试验,丫头们虽然低贱,到底也是人啊,出了人命就不好玩儿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弱弱的声音道:“六姐姐的针灸术很好的,你们……你们别血口喷人。”却是白采芝,从宁纤碧身后露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为她分辩。
宁纤碧皱了皱眉头,对这个表妹有些腻烦,这种时候去争辩,不是故意让矛盾激化吗?她的耐心已经用尽,便松了白采芝的手,淡淡道:“用不着当众表演什么针灸术,姐妹们若想知道我医术如何,只消回去用凉水冲一下,得个风寒什么的,我便上门为你们医治。”
“你……你这女人真是太恶毒了,竟然……竟然诅咒我们生病。”
沈璧珍跳脚,却见宁纤碧锐利的目光射过来,沉声道:“是啊,我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所以你千万要求神拜佛,保佑将来你不要生病。就算生病了,也决不能让你爹娘去找我来给你治,不然的话,吃药就可以治好的病,我给你针灸,下个十几针就可以治好的病,我给你下几百针。”
沈璧珍脸色一下子就发白了,又是愤怒又是惊恐的看着宁纤碧,她想起之前在屋里时,自己母亲的确说过,日后若是自己等人有了不舒服,就要去请宁纤碧过来,省得找太医不方便。
宁纤碧见这样就吓住了沈璧珍,心中不由的冷笑一声,暗道这女人还是和上一世里一样,除了骄纵蛮横,半点用都没有,比起她那个心机深沉的姐姐差得远了。
“姑娘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宁纤碧微微一笑,这笑容如春花般绽放,让她平凡的面孔也骤然增了色彩。
沈璧珍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宁纤碧,那恶狠狠的模样似乎是恨不能扑过来,一口咬断她的喉咙。
“好,你给我走着瞧,我们的事儿……”
狠话还没等撂下,众人便听到一个熟悉清朗的声音:“六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啊……”
对面几个陪在沈璧珍身旁的女孩儿齐齐捂住嘴巴,发出低声惊呼,沈璧珍也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那个正大步走来的人,家族中最优秀的哥哥。
“三哥哥,你……你找她……”
沈璧珍的目光在沈千山和宁纤碧的身上来回梭巡,最后伸出一根手指,颤颤的指向了宁纤碧。
沈千山微微皱眉,对沈璧珍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她?你该叫六姑娘姐姐,怎么这样不知礼。”说完又转向宁纤碧笑道:“我去了荣凤堂,却没看见姑娘,原来是在这里。”
沈璧珍的挑衅宁纤碧根本没往心里去,不过是个骄横惯了的大小姐罢了。然而沈千山过来,还特意说是来找自己的,却让宁纤碧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对方还摆出这样一副不避嫌疑的热络态度。
看着沈璧珍身旁几个女孩儿“心都碎了”的“了然”目光,宁纤碧真想拉着她们的胳膊大叫:我们没什么啊,真的没什么啊,你们喜欢他,尽管去追求痴缠吧,女追男隔层纱,烈男怕缠女啊,姑娘们,勇敢的上吧。
当然,这些呐喊也只能在心里过过干瘾。宁纤碧叹了口气,淡淡看向沈千山,再瞥了她身旁咬着嘴唇犹自满脸不服气的沈璧珍一眼,轻声道:“公子不必强人所难,沈姑娘对我成见颇深。也是,她是亲王府的姑娘,我不过是个半吊子的郎中罢了,哪里敢指望得一声姐姐,只要不来找我麻烦,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已经是要烧香拜佛了。
宁纤碧做梦也没想到,就是因为嫉妒,边让这个女孩子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看着沈璧珍那骄横的模样和她身边几个闺秀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心里别提多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