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也不敢了。”兰花刚刚是来厨房传薛夫人的信儿。要厨子们炖一碗燕窝,留着薛夫人晚上吃。却不料竟遇上这样的无妄之灾,就是宁纤碧不吩咐,她也绝不敢再出来的。
一行人因为突然出现的周谨,便转身往回走。回到席中,也没人发现兰花的异样,戏台上恰好也换了另一出戏,因为唱的热闹,很快就连兰花都忘了刚才那场诡异的偶遇。
到晚上。还有亲厚的一些女眷和亲戚留在府中。自然少不了饮宴。因为大长公主兴致很高,和那些亲戚们说的也高兴,所以薛夫人和宁纤碧等也都留下来陪着。直到晚宴散去后,方得回去歇息。
天上繁星闪烁。丫头们在前面提着灯笼,薛夫人在宁纤碧白采芝如意轻怜的陪同下往回走,一面随意的和她们说着话儿,却是在谈论着那三喜班。
不过这些宁纤碧都是听不懂的,只是依稀能够记起众人所谈论的段明月的容貌,似乎那的确是一个英俊小生,一点儿也不比自己现代时喜欢的那些明星差,不过比起沈千山嘛,那就差了一点。
一面想着,嘴角不由得便弯起笑容,忽听身后轻怜道:“奶奶笑什么?婢妾看奶奶在席上也不是很在意那个段明月似得,莫非竟是也喜欢听他的戏?”
“唔,我连他唱的什么都忘了。”宁纤碧笑着说,一面摇头道:“我自小儿就不喜欢听这些,从前伯爵府里唱戏,但凡不用陪着老太君,我都是自己回房的,听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倒不如捣鼓药材来的有趣。”
轻怜也是一笑,然后轻声道:“难怪奶奶对药材这样精通,人人都说您是天分奇高,如今婢妾才知道,天分高固然是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奶奶将心思都放在那上面,所以才会有这么多成药问世。听说因为百草阁的成药,现如今别的药房的草药生意都不是那么好了。”
宁纤碧笑道:“太夸张了,这才是几种成药,固然能代替一些草药煎服,但是远远谈不上什么影响草药生意,如今人治病,还是大多以煎服药汤为主。”说完又忍不住看向轻怜,微笑道:“我不喜欢听戏也就罢了,怎么,你也不喜欢吗?看如意和白姨娘跟太太说的多高兴?你怎么不言语?”
轻怜笑道:“我倒是喜欢听戏的,不过唱得好的也不只是段明月,其他人唱的也好,只是不如段明月那样出色罢了。是了,奶奶该多穿些,如今是深秋了呢,比不得中秋那会儿,天气还只能算是凉爽。”
宁纤碧点点头,抬头看了眼天上繁星,喃喃道:“还好,也不觉得冷,许是在边疆那会儿都习惯了,你不知道,边疆那里才是真冷,这个时节早下了两三场雪,但还不用就穿大毛衣服,不然真到了冬天,没法捱了。”说到这里不由得叹口气,轻声道:“也不知那些守卫的将士们如今如何了,爷的愿望便是有一朝能够重披战甲,踏平金月宁夏,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等来这一天。”
“一定能的。”轻怜笑了起来,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向往,小声道:“真有那一天,求奶奶别嫌弃婢妾蠢笨,也带着婢妾去见识见识吧,婢妾不怕吃苦受累。”
“好啊,不过若是你去了,这个家谁帮我打理着?都靠白姨娘,不怕把她累垮了?你也太狠心。”宁纤碧低声笑说着,顿时让轻怜愣了一愣,接着也忍不住低头偷偷笑起来。
忽见前面薛夫人停下了脚步,回头淡淡道:“你们两个说什么说的那么高兴,落在后面给谁看呢?好像是怕我怕的不敢近前似得。”
宁纤碧和轻怜连忙赶上前来,轻怜还不等回话,宁纤碧便笑道:“看见太太和白妹妹如意说的高兴,儿媳不喜欢听戏,不说怕扫了太太的兴,说了吧,又怕说的不对显得无知,所以便索性落在后面,听太太和白姨娘如意议论议论,也长点知识。”
“算了吧,你还能无知?现如今不知道多少人把你当做奇女子。”薛夫人冷哼一声,面上却没有显出多少怒色,显然宁纤碧这一番自谦让她很是满意:这二房中终究是自己当家做主,儿媳妇再怎么张扬,倒也不敢张扬到自己面前来。这一点让她很满意。
白采芝看了宁纤碧一眼,轻声笑道:“这会儿天还早,我们陪太太回去说说话,怕也就该歇了,说起来,只因为太太仁慈,姐姐和我们素日里都没怎么在您面前立过规矩,这让人知道,怕不知怎么耻笑咱们呢,太太好歹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啊。”
宁纤碧冷冷看了白采芝一眼,心中冷笑,却见薛夫人挥手道:“罢了,我累了一天,实在没精神了,你也累得不轻,为着这么个生日,我看你倒是脚不沾地的忙了几天,也赶紧回去歇着吧。”却是故意没有提宁纤碧,说完便和丫头们先进了院子。
“奴婢再也不敢了。”兰花刚刚是来厨房传薛夫人的信儿。要厨子们炖一碗燕窝,留着薛夫人晚上吃。却不料竟遇上这样的无妄之灾,就是宁纤碧不吩咐,她也绝不敢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