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说你胖你就喘起来,还和我拽文。”宁纤碧翻了个白眼,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纠结的:自己这样做。确实是自私。然而爱情怎可能不自私?她就是不能忍受沈千山去其他女人的屋里嘛。因只好安慰自己。心道白采芝阴险狠辣。才不用管她的死活。如意轻浮无行,也未必比白采芝强到哪里去。说起来,还是轻怜最无辜。然而我不是没给她选择啊,她自己宁愿守活寡也要在王府里。我这也不算对不起她。
说到底,宁纤碧给沈千山出了这个主意,心里还是有点不忍的。古代的妾侍完全不是现代第三者的概念,在这封建社会中,她们也是受害者。不过她终究不能无私大度到连心爱的男人都肯让出去,因此这不安过去后,也就恢复了常态,不再多想。
一有了这个主意,沈大将军顿时也一扫刚才的烦恼为难,站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叫道:“海棠,海棠。”
不一会儿,海棠从外面进来,她本就在外室,后来听见里面传来笑声,方忙不迭避了出去,此时听见主子喊,连忙又进来,却听沈千山欢快笑道:“你去和白姨娘说一声,今天晚上我就去她的院子里。”
“什么?”
海棠大惊失色,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她看向沈千山身后的宁纤碧,却见自家奶奶伸手狠狠在爷身上拧了一把,顿时就让爷“嗷”一声弯下腰去,刚才的威风也荡然无存了。
“做什么?这就迫不及待了?只是这凭什么让我的丫头去?”
却听宁纤碧冷笑一声,顿时让沈将军麻了爪子,搓着手期期艾艾道:“这个……我这不是想着今天晚上就过去,晾她一宿,最好能让她们从此绝了念想知难而退吗?哼!这种主意不用说,定然是你那好妹妹撺掇太太的,不然太太怎么会忽然想起来?”
说起来,白采芝坏事虽然做了太多,这一次却也是无辜躺枪。当下宁纤碧白了丈夫一眼,冷哼道:“这一次怪不得别人,还是你话赶话赶到那里去了,才让太太灵机一动,想出这个主意。”
“噗!”
沈千山差点儿让自己的口水呛到,抬眼看向宁纤碧:看来妻子对母亲这样蛮横的家长作风也是有不满的,灵机一动这个词用在母亲身上,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是什么褒义。
“好了,不和你多说,总之你就算要去那边,也别使唤我的丫头,怎么?让她过去被打脸吗?”
宁纤碧没理会沈千山的反应,直接又下了命令,却听丈夫讪讪道:“哪儿啊?我本来是想让海棠去示威的,她是你的贴身丫头,如今又是要嫁出去做奶奶的人,所以……”
沈大将军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察觉到自己这逻辑根本就是天外奇葩一样的存在了。因讪讪住了口,忽见宁纤碧一笑,伸出指头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戳,摇头道:“你啊你啊,明明聪明的紧,怎么有时候却比呆子还要呆?真是服了。”
“这个……我不也是忽然间就得阿碧点拨,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所以心中高兴嘛。”沈千山见妻子没有生气,终于松了口气,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嘻嘻笑道:“好了,阿碧别生气,你就当我是得意忘形了成不成?”
“这有什么可得意忘形的?”宁纤碧是真无奈了:爱人现在的智商情商都直线下降,实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奇怪,到底有什么值得高兴啊?莫非他已经做好准备自己会对他疾言厉色,用出跪夜壶这之类的河东狮手段,所以现在自己的表现才会让他喜出望外?
海棠站在旁边,看着这夫妻两个说笑,心中也无奈了,暗道爷啊,你到底叫奴婢过来干什么?你们还有没有事儿吩咐?没有我就出去了,身上还有差事呢。只是心里想着,没有主子们的命令,她还是只能站在旁边暗自腹诽着。
这一天晚上沈千山也到底没去白采芝房里,什么给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难而退之类的想法,等沈将军恢复了正常智商后,就觉得这根本不靠谱。
因此夫妻两个仍是在一处,商量着射猎要穿的衣服,带的东西之类。因为宁纤碧太兴奋,说笑之间难免情动,又缠绵了一番,直到三更后方觉出困乏,慢慢睡了。
转眼间三天便过去了,这一日大早上,宁纤碧便穿戴整齐,因为是随着去射猎,所以头上也没戴太多首饰,身上则穿着一套连夜赶制出来的短打袄裤,这本来是寻常粗人的衣着,然而因为料子好,设计的又精巧,颜色搭配也赏心悦目,所以一眼看过去,直让人觉着干净利落,丝毫不觉粗鄙,外面再披了一件大红色的驼绒披风,更显英姿飒爽,仪态不俗。
“行了行了,说你胖你就喘起来,还和我拽文。”宁纤碧翻了个白眼,她心里其实是有些纠结的:自己这样做。确实是自私。然而爱情怎可能不自私?她就是不能忍受沈千山去其他女人的屋里嘛。因只好安慰自己。心道白采芝阴险狠辣。才不用管她的死活。如意轻浮无行,也未必比白采芝强到哪里去。说起来,还是轻怜最无辜。然而我不是没给她选择啊,她自己宁愿守活寡也要在王府里。我这也不算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