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真顾忌,因四下里看了一眼。心思也转了几转,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自己就算是奉皇命,也不敢太过分,假公济私把一个小美人弄到手不算什么。但若是为了弄这个美人儿到手,就让大长公主出个好歹,那这一次自己可就是弄巧成拙了,父皇面前不好交代不说,就是太后,也定然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想到此处。终是阴沉着脸道:“这个不用你说,本王自然知晓,本王等下就去见姑奶奶。你把府中所有女眷都叫过来,让她们全都去姑奶奶屋里等着。”
宁纤碧微微一福身,含笑道:“如此就多谢王爷通融了。”
妈的我这不是通融啊,谁他妈肯给你通融啊?你别不要脸了好不好?周谨真想揪头发跳脚狂喊,眼看着身边几个将领看向宁纤碧的眼神都没了刚刚那目空一切的狂劲儿。甚至存了一点儿敬畏,显然是真的相信周谨顾忌沈家了。偏偏他还不能开口解释。这特意的再解释一下,怎么看怎么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周谨被气得差点儿吐出血来,最后只能咬牙对几个将领道:“不必理会这女人的疯言疯语,等一下搜查的时候,必须要仔细,箱子柜子摆设床底,一处不能漏下,有些东西,也要砸碎了看看里面藏没藏东西。”好,故意把我挤兑到这个地步是不是?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上一次抄家碍于父皇命令,大家都很温柔,温柔的根本就不像是抄家,今儿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抄家是怎么抄的。
周谨心中发狠的想,却见沈璧珍兀自瞪着自己不肯离去,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璧珍正要说话,便听宁纤碧淡淡道:“五妹妹,跟我一起去老祖宗房里。”
“嫂子。”沈璧珍急了,上前拉住宁纤碧的衣袖:“宣哥儿和郑黎还有我哥哥们都没过来,谁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这厮心狠手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万一他们诬陷郑黎和宣哥儿是刺客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别杞人忧天。”却听宁纤碧沉声说了一句,然后拉着沈璧珍的手就往回走,一面悠悠道:“你把明王爷当成傻子了吗?诬陷郑黎?一个瘸了腿的去皇宫行刺?这种说出去都是笑话儿吧?至于宣哥儿,那更不可能了,一个读书的秀才,花拳绣腿还没来得及学呢,去皇宫行刺?开什么玩笑?皇上的密卫衙门可不是某些人能够掌控的。”
周谨脸都快成锅底了,强迫自己不要听,然而耳朵这个东西,它不是你说不听它就能乖乖关闭的。因此宁纤碧的话随着寒风一个劲儿往耳朵里灌,她还没完呢,顿了顿又继续悠悠说道:“其实啊,如果可能,我猜着他们最想抓的人该是你三哥哥,只可惜皇帝对你三哥严防死守,身上的锁链就是好几层,这实在是找不到借口诬陷栽赃啊,老实说,我先还有些怨皇上,如今可真要感激他呢……”
“站住,你们竟敢毁谤污蔑本王。”周谨气得头都昏了,沈千山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根钉子,大庆朝上百万军队,崇拜那个家伙就如同崇拜战神一般,其危害还远超他爹沈茂,可以说,沈千山一天不死,周谨都无法安心,宁纤碧刚刚所说,恰好戳中了他的痛脚,因此一下子就忍不住暴跳如雷了。
“咦?我们开开玩笑而已,王爷也要当真吗?这么生气做什么?不会是真说中了你的心事吧?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的,王爷是最体恤兄弟的人,看见千山被关起来,只有心痛的份儿,哪会存这样天理不容的诛心之论呢?是不是?好好好,我们不说了,我们这就去给老祖宗报信。”
宁纤碧回过头,几句话就把周谨的嘴巴给堵上了,接着她和沈璧珍一起款款而去,只留下一个被气得半死的明王爷在院里吹冷风,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冷不丁看见在廊下站着的白采芝,若是平时,对这样我见犹怜的佳人,那一定是要表现出谦谦君子气度和皇家贵胄风度的,然而现在周谨正在气头上,什么都顾不上了,对着白采芝便阴森森道:“你们几个还站在哪里等什么?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还是准备在这里刺探军情?”
白采芝吓了一跳,没想到周谨竟然紧接着就把自己当成了出气筒,她的确是想观望一下事态发展,然而却没有半点儿要刺探军情的意思,说到底,她不过是想由周谨的态度确定一下亲王府的未来罢了。
当下也不敢辩驳,带着香桐香药哆哆嗦嗦进了薛夫人的屋,薛夫人早就看见院子中的事情了,见宁纤碧和沈璧珍拦在那里,周谨倒似是有些投鼠忌器的模样,因此稍稍放下心来,此时听见白采芝过来说了一下事情大致经过,她便点点头道:“走,我们去老祖宗屋里吧。”
只是他也真顾忌,因四下里看了一眼。心思也转了几转,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之道,自己就算是奉皇命,也不敢太过分,假公济私把一个小美人弄到手不算什么。但若是为了弄这个美人儿到手,就让大长公主出个好歹,那这一次自己可就是弄巧成拙了,父皇面前不好交代不说,就是太后,也定然要追究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