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也触动了宁纤碧的肝肠,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紧紧握着老太君的手哭道:“祖母,没什么,您老人家的心孙女儿都明白,孙女儿没有受过气,没有吃过亏。祖母,您别存这样的想头,孙女儿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们母女两个已是猪油蒙了心,随她们去吧,祖母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爹爹就要回来了,您……您要等着和他团聚啊。”
一面说着,就把孩子抱到姜老太君面前给她看,一面擦着眼泪道:“这是你的重外孙,祖母您看,他漂不漂亮?这孩子的五官和他爹一模一样呢。生他那天晚上落了颗星辰下来,人人都说他是将星下凡,祖母您看看,觉着他可有没有些他爹那样的大将风度?孙女儿觉着是有的。所以祖母得好好儿活着,等到宝宝长大了,和他爹一样出人头地光耀门庭,等到他懂事,知道来孝顺祖母,那时候您才没有遗憾呢,是不是……”
一面哭一面说,说到动情处,满屋子人无不泪下,宁德荣也在一旁帮着劝,直过了半个多时辰,方将宁纤碧劝出来,又吩咐人好好服侍老太君,老头儿便对宁纤碧道:“芍药啊,你祖母这条命虽是捡了回来,只可惜她到底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儿,又是被气成这样,所以从此后,只怕下不了床了。”
宁纤碧点点头,含泪道:“三爷爷的意思,可是说祖母如今这是中风了吗?那症状严重不严重?”
宁德荣点头道:“是中风,唉!嫂子一辈子都是慈善和蔼,原不会这样动气,奈何这一次那两个人做的太过分,怎么不由得她老人家气成这样?不过暂时看来,应该于性命没有大碍,只是从此后言语行动都要受限,更要人精心服侍了。”
宁纤碧道:“这不怕,家里有的是人手,祖母身边的丫头们也都是忠心能干的。我看看能不能再配几味药,是了,按摩推拿等法子对祖母的病有利,等我教给丫头们手法,让她们天天给祖母做,许是将来能收到奇效也说不定。”
宁德荣道:“唔,你说的这话没错,还是你女孩子家,心细,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这样吧,我看你祖母这情况,倒是你在家住几天安慰安慰的好,若说安慰人,我可还没看见过能比得上你的,沈家那边也没什么事情非要你在家坐镇吧?”
“没有没有。”宁纤碧擦着眼泪道:“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在那边忙碌,我也该在祖母面前尽尽孝了。”
“可是胡说。”宁德荣呵呵一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嫁到沈家,是人家的媳妇,为人家忙碌也是应该的。”
宁纤碧也微微一笑,如同小时候那般拉着宁德荣的胳膊道:“三爷爷最近也回家来住吧,论医术,孙女儿比起您还是差得远,您早晚在家我也放心些。”
“这个自然了。”宁德荣点头,随后又感叹道:“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好,这还多亏了你当日那个心肺复苏术,不然啊,怕是你回来都见不到你祖母的最后一面了。”
“是,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好。”宁纤碧也感叹了一句:是啊,活着,就总有希望,她还要给老太君过七十大寿呢。
宁纤碧留在伯爵府里住了十天,直到姜老太君的病情稳定下来,她才离开宁家,回到南城沈家的住处。
这十天里发生的事情不少,白采芝嫁进了李家,简直比现代的闪婚还要闪,但想一想那两个人暗地里也许都勾搭了好几个月,宁纤碧也就不觉着白采芝这决定仓促了,毕竟那个女人所图的一切不过都是利益罢了,李家如今正是鼎盛的时候,她急着嫁进去确定正室的地位也很正常。
接着就是各地上书举荐太子人选,这件事情沈家人都不怎么关心,在她们看来,无论如何这事情都不会和以往的太子有关了,所以和她们也自然没有关系。唐王妃和薛夫人现在忧心忡忡的就是:一旦明王爷登基,沈蔚沈茂和沈千山要怎么办?说是要准备好后路,可是三个当家人都被关在宗人府里,她们就是准备再多的后路也没有用啊。总不能为了自己等人的性命,就连丈夫的死活都不顾了吧?那还是人吗?只是若顾忌着那三个的性命,孩子们又怎么办?难道沈家这一脉就要死绝在这里?总要想个办法保住儿孙们的性命吧?
真正关心这件事的只有宁纤碧,她让宁彻宣留意这方面的消息,最后却只能知道,许多人八百里加急递的折子,都是举荐明王爷周谨的,生怕落了后似的。剩下一些没有举荐的官员,那就肯定不是明王爷这一派的势力,或许是为了表达不满,或许是为了拖延时间观望形势,总之,也有少部分的京官和地方官员是这样做的。
这一句话也触动了宁纤碧的肝肠,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紧紧握着老太君的手哭道:“祖母,没什么,您老人家的心孙女儿都明白,孙女儿没有受过气,没有吃过亏。祖母,您别存这样的想头,孙女儿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们母女两个已是猪油蒙了心,随她们去吧,祖母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爹爹就要回来了,您……您要等着和他团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