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似雪见他们为难,便道:“不如留在林府吧,这里空屋子多着呢。”千与姑娘也就近留下照顾最好,你对他情深意重,照顾是最贴心的,只要心情好,这可比那些千年万年的灵药还要灵验。说完却听千与苦笑道:“风尘女子,何来自由,我现在正在努力积攒银子,只希望能在卷入风尘之前及早抽身。”
香似雪点点头,想了想又道:“也罢了,千与姑娘便留在这里一日,傍晚我再送姑娘回去。有吏部主事林大人的面子,老鸨想必也不会不同意的。”话音一落,见千与面上露出惊异之色,她抿嘴儿一笑道:“两位请随青衣到临风轩安歇,我家老爷快回来了,我还有话和他说呢。”
千与愣了半晌,方醒悟过来,这老爷原来指的是林锋行,他联想到之前林锋行在妓院里表现出的惧内模样,只觉“老爷”这种词从香似雪嘴里出来实在是太怪异了,虽然具体哪里怪也说不出来,更何况看相似雪的眼神里颇有深意,千与便明白对方八成是知道林锋行在妓院里发生的那些故事了,心中不由得又是同情又是好笑,暗道林少爷啊,你今天回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可怜你瞒来瞒去,却不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
香似雪款款离去,还未回到自己房间,便见林锋行从前院赶了过来,一见他便笑道:“我听爹娘说你答应给千与姑娘的哥哥治病了,还和他们讲了一番大道理。我就说我的似雪绝不是那见死不救之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呵呵,好似雪,这世上能真正以平等眼光来看待那些苦命人的,也只有你这奇女子了吧,若不是你,便是连我现在也未必能瞧得起她们呢。”
香似雪斜睨了他一眼,忍着笑道:“你先别忙夸我,怎么着?我听你这意思,对这千与姑娘十分熟悉啊,还什么果然没让你失望,是不是我若不救他们,你就要很失望了,你为什么要失望呢?难道是答应了人家花魁姑娘什么承诺,生怕兑现不了吗?还是说千与姑娘就是你招上门的,不然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歌妓,如何敢登林府的大门,恩?”
一通问话下来,林锋行额上都出汗了,脑子飞速地转着:恩,我到底还要不要撒谎呢?看似雪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不对,听她的语气,又似乎不知道,老天,怎么办?若让她知道了我去喝花酒,还不得宰了我啊?可如果让她知道我骗她,同样也没有我好果子吃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两人这时候就进了屋里,香似雪随意捡了一张椅子坐下。林锋行偷眼觑着她,只觉她脸色也没那么难看,而且眼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笑意。于是林大少爷决定赌一把,他想着自己已经一年多没有赌钱了,这一年多的运气加起来,说不准能助他顺利渡过此劫呢。
因想到这里,便大着胆子上前,伸手将那桌上供着的一支荷花捞出来,放在自己背上,咳了一声道:“似雪,我记得你之前在韩大哥家里地时候,常对我说一句话,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吧?”一语未完,就觉背上怎么湿乎乎的,这才想起那荷花茎上带着水呢,这样往衣服上一放,可不浇透了呢。
香似雪好笑的看着他:“你说话就说话,坦白也好抗拒也好,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一边说着,就走上前将荷花拿下来,谁知林锋行却不放,仍擎着荷花道:“似雪,这叫负荆请罪,你该不会连这个也不懂吧,不急不急,你先让我拿着,听我说完,再决定也迟。”说完,就将上任以来,如何被人强迫拉去喝花酒的事情都招了。
香似雪听完,面上并没有惊讶之意。于是林大少爷知道自己这是赌对了,看来似雪地确是早知道了自己的故事,如今自己坦白,大概能争取到宽大处理,若是还撒谎抵赖,这两罪并罚起来,估计可够自己喝一壶的。想到这里,忙涎着脸上前,嘻嘻笑道:“似雪,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还故意地拿话来诳我。”
香似雪冷下脸色,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什么?你去喝花酒?哼哼,你瞒的天衣无缝,我如何知道?不过今天诈你一诈罢了,谁知你就都说了出来。我看你这负荆请罪也不够诚心,若有心要用这细条子打自己,便去找玫瑰花的茎来,那上面有刺,我看着解气。”
林锋行忙道:“别啊似雪,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了,我也下不去手啊。好了,你就别再耍我了,好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我才不信你一点儿也不知道呢,刚刚我一边说,你脸上没有半点儿惊讶表情,分明是了然于胸,来,你快说说给我听,让我长长见识。”
香似雪见他们为难,便道:“不如留在林府吧,这里空屋子多着呢。”千与姑娘也就近留下照顾最好,你对他情深意重,照顾是最贴心的,只要心情好,这可比那些千年万年的灵药还要灵验。说完却听千与苦笑道:“风尘女子,何来自由,我现在正在努力积攒银子,只希望能在卷入风尘之前及早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