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就道:“还不是平常那些东西,你就看着准备吧,照你自己的样式给我们弄一份儿就行。”言罢挥退了下人们,方觑着江雪季的脸色道:“雪季,我听说,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不找你了?”说完见江雪季面上微微变色,她连忙道:“姐姐就是问问,这样很好,否则他死缠着你,终究不是这么回事,姐姐想,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你说个媳妇吧,咱们挑那根基好又贤淑的女孩儿,这事儿包在姐姐身上,你不必操一点儿心。”
江雪季放下茶杯。想了想道:“好吧。姐姐就弄吧。太子那里。你就放心吧。我是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联系了。话已经说开了。我不可能放弃亲人站在他那边。他也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放弃天下。还有什么必要纠缠于我。只是……锋儿。似雪。我还是那句话要万事小心。他……绝不是这样软弱地人。这些日人换了多少。他怎可能轻易退让。唉。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必然是气势万钧。你们……要小心应付了。”
林锋行和香似雪都点头称是。林夫人笑道:“雪季。小孩子家不禁吓。你别说得这样严重。你姐夫为官一向清明廉洁。他就想拿我们地把柄。也拿不到。锋儿和似雪更不用提了。小孩子家。哪有劣迹可供他下杀手地。叫我说啊。你们都是人忧天。也许他知道自己地爹已经下定决心要废除他了。索性痛快点儿。也许还能保住性命封个王爷。那也算是不错地结果了。”
林夫人这样说。在座地可没有一个相信地。不过也不好反驳她。江雪季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告辞了。回到府中地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忽见街门处停了一辆马车。正是以前太子来接他进宫地那一辆。不由得是一怔。
管家和一个太监从府内出来。悄声道:“老爷。太子殿下派地人来。已经等了许久了。”说完。江雪季点点头。对那太监道:“殿下找我什么事?”
太监笑道:“有没有事。奴才们哪里知道。殿下说是要找公子去喝酒。想来是因为明天就要小年了。东宫里冷清地紧。所以才想起公子吧。殿下说了。若公子不想去。也不必强求地。”
江雪季听那太监说“东宫里冷清地紧”,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刺痛,出了会儿神,便猫身进了马车,一边道:“走吧。”
来到东宫,只见宫中各处都是灯火通明,明日就是小年了,宫里已换上了大红灯笼,各处都充满了年味,一些欢声笑语在冷风中飘送过来,的确显得这寂静东宫格外的冷清。
江雪季进了门,只见桌上已经摆着几道小菜和一把精致酒壶,太子李经坐在桌边,见他来了,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便坐了,也不说话。只是拿起身前酒杯和李经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伺候的太监宫女们只见两个人默默的喝酒吃菜,心中都十分诧异,暗道不是叫江公子过来就是为了解闷吗?这怎么来了却不说一句话只喝闷酒呢?这两个人,真真的是奇怪死了。
一直到壶中酒喝完,忽见李经挥手驱退了伺候的人,然后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江雪季,忽然开口道:“雪季,我要反击了。”
江雪季手一颤,杯子险些掉了下去,他连忙将杯子放在桌上,再抬眼时,那水样眸子中已经是一片清明,他向太子微微笑了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那你可知道,我的反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祸及九族。”李经的眸光如一柄出鞘的寒剑,刺的江雪季眼珠微微的疼,那疼细细的蔓延开来,一直到他的四肢百骸。
于是江雪季垂了眼,他轻声道:“你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吗?你不必对我留情,而我,也决不因此恨你。”
他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制止了正要开口的太子,背转过身去,慢慢道:“我只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过完这个年?”
李经沉默,半晌道:“我本可以等的,然而……父皇和林锋行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只能出手。”
江雪季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言罢就转身走出屋去,李经在屋里默默的看着他步出屋子,发觉那瘦削单薄的身影微微有些颤抖,却依然挺拔如竹。红灯笼的映照下,几片雪花落上他的青丝和肩头。李经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
第一百六十章
经慢慢的在屋中转回身子,脸上有些凉意,伸手一抹竟然是眼泪,他不禁自嘲的笑了。从记事的时候,似乎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了,他下令手下暗害三弟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扣下李越的信件,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的时候,也从未升起过一丝不安愧疚,没想到今日却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流泪,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这就是什么生死相许的情爱?呵呵,还真说得没错,他与江雪季,就在转身的刹那,已经决定了,结局必然是一生一死。
林夫人就道:“还不是平常那些东西,你就看着准备吧,照你自己的样式给我们弄一份儿就行。”言罢挥退了下人们,方觑着江雪季的脸色道:“雪季,我听说,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不找你了?”说完见江雪季面上微微变色,她连忙道:“姐姐就是问问,这样很好,否则他死缠着你,终究不是这么回事,姐姐想,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你说个媳妇吧,咱们挑那根基好又贤淑的女孩儿,这事儿包在姐姐身上,你不必操一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