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微微挽起袖子去帮他研磨,嘴里问道:“之前我便听你说,你那恩师已经离开都城了,如今却还要日日出门到底为何?莫不是真的认识了什么不靠谱的人?”
魏诚知道伍氏待自己好,素来耿直,这话问出来并非恶意,他也回的坦诚:“娘子安心,我自然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事,只不过是去瞧瞧师兄罢了,我与他曾拜在同一恩师门下,总归有些情谊,如今他落了难,又受了伤,我也不好置之不理。”
伍氏是个心软之人,闻言便道:“严重么?你若担心,我派人替你去瞧瞧便是。”
魏诚则是沉默片刻后轻轻摇头,声音轻缓:“如今已经无事的,他自有主意,又是个性格倔强偏执的,我也轻易改变不得,一切顺应天命也就是了。”
伍氏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管给魏诚磨好了墨,又给他倒了盏茶,便出了门去瞧虎头。
自那之后,魏二郎就甚少出府,茶楼也不去了,只管闭门苦读。
三日后,郑四安匆匆赶到了将军府,对着魏临道:“将军,府尹衙门中有人去告状,有关科考舞弊,以求彻查,官差也去往城东,封了一处茶楼,里面的人已是不允许进出了。”
霍云岚这会儿正抱着福团陪他玩球呢,听了这话,眉尖一跳,不由得看向了郑四安。
魏临则是问道:“和咱家有何关系?”
郑四安回道:“有些关系。”
魏临眉头微皱:“怎么,扯上二哥了?”
郑四安连忙摇头,道:“不曾,与二爷无关,只是那人去府衙的时候,却不是告人,而是自己告自己,说他请人代考,还专门带了名册去,上面记载得很是详细,不单单有这次会试的举子,还牵扯了之前的几次春闱,可把府尹罗大人给吓了一跳。”
霍云岚:……
魏临:……
自己告自己可还成了?
而后就听郑四安接着道:“那人,将军和夫人也是见过的,便是之前在左先生家门外见过的李良才。”
魏临愣了一下,才记起之前自己让郑四安派人盯着左鸿文的宅院,本意是想看看这位左先生是不是有难处,也好帮扶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