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这话说的直白,左鸿文听了,竟是笑出来。
他笑的很是欢畅,和刚刚故意做出来的淡然全然不同。
而后就听左鸿文道:“是,大人说得极对,看得极准,恶人自然不会突然忏悔,所以我帮了他一把。”
魏临不解,霍云岚想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相公,香。”
这人让李良才做的事,只有上香这一个。
算算时间,早就超过三十日了。
一旁站着的吴郎中立刻进门,很快退出来,眉头紧皱:“将军,闻着味道,香里怕是加了曼陀罗和闹羊草,还有些许胡蔓草掺杂其中。”
魏临对这些并不熟悉:“只说有何用处。”
不等吴郎中开口,左鸿文便淡淡道:“先是心悸胸闷,然后失眠盗汗,最后致幻致疯。”
可能是因为早有预料,这会儿魏临也没有多惊讶:“你还懂调香。”
没想到,左鸿文淡淡道:“调香之法还是当初大人的二哥教我的。”所以,最好不要说出去。
魏临看了他一眼:“威胁?”
左鸿文笑道:“这是请求。”
如此事情就明朗了,左鸿文知晓李良才的贪心,便顺水推舟,引他上当,又用此香迷其心志,最终只怕也是他刻意引得半疯的李良才去了衙门发癫,袒露一切罪责。
其实魏临还有些事情想问他,可这时候,府衙差役已经进了院子,魏临便不再说话,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