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魏临进门,徐承平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越小将军着实是心思坚定,这才几个月的时光,他便已好了大半。”
魏临闻言,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
越衡作为唯一没有被放回齐国的降将,年前就被诊出体内含有毒物,解毒的法门还未可知,可是若是性子坚韧的,真的熬过去,倒也不是全然无救。
只要能熬过这一阵,便能留给魏临多一些时间去寻找解毒办法。
魏临拿过信来细看,嘴里道:“即使如此还是不能大意,越衡此人,我志在必得,近期与齐国还将有一战,他有大用。若是这次能擒获齐王,想来也能探听出来点东西。”
若是旁人听了,只怕会觉得奇怪。
擒住齐王这是多大的功劳,偏偏在魏临口中如此风淡云轻。
徐承平却能体会一二。
在魏临看来,齐国定不能留,如今齐国做小伏低只是因为毒计不成,打也打不过,害也害不了,这才安静些。
可楚国从未想过放过他,时机成熟,一定是要拿下来的。
在魏临心中,齐国已经被划掉了,自然不在乎。
不过军务可以日后再说,如今徐承平想的是另一桩事:“不知二爷此次殿试考得如何?”
魏临的眼睛从信上移开:“二哥只说尽力而已。”
徐承平则是轻声道:“之前我和左先生聊过,在他看来,二爷的学识经天纬地,不拿下一甲才是稀罕事,之前会试时候多半是被左先生的官司影响了心神,这次殿试只要发挥正常,自然能拿个状元魁首。”
魏临瞧了瞧他,声音轻缓:“你觉得,可能吗?”
徐承平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了魏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