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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 雾十 2618 字 9个月前

他们纵马跑进了王宫,在仆从们已经麻木的视线里闯入了拉斐尔的房间。

拉斐尔正在做着两个国家的影子国王,这和他年少中二期时预想过的场景是那么的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他得到了最高的权利,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比起当个工作狂,他更羡慕奥古斯特和理查三世那两个疯子。

正思念着某个疯子的时候,大疯子就带着小疯子进来了。

奥古斯特下马,走到拉斐尔的身边,一把推开写满公务的羊皮纸,牵起拉斐尔的手,走到理查三世身边郑重其事的道:“这是我的爱人,拉斐尔。莫蒂默,不论富贵还是贫穷,不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会对彼此不离不弃,直至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决定结婚,今时今日今地,无所谓法律承认不承认,无所谓上帝承认不承认,只要我们承认彼此,我们的家人承认彼此就够了。理查,你要来当我的伴郎吗?”

理查三世也下了马,笑着反问了句:“为什么不?”

于是,在当天稍晚一些的时候,伦敦城内所有“秘密结社”的会员都被一阵疾风骤雨的拍门声从睡梦中吵醒了过来,他们懵逼的听着来人的邀请,不太能够明白那里面的逻辑。

他们为什么要穿上自己最好的礼服,半夜三更的去面见国王?是国王出事了吗?可如果国王出事了,他们哪里来的换衣服的时间?不是该着急忙慌的进宫吗?

每一个被叫进汉普顿宫的会员都是懵逼的,直至他们在汉普顿宫自带的小教堂里看到了彼此。

很好,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社长又在搞事情了。虽然几年前奥古斯特搬去了牛津,后来干脆又去了法兰西,但奥古斯特和秘密结社的联系却一直没有中断,甚至在法兰西还煞有介事的开起了分社。在伦敦的老会员也暗暗的有一种诡异的骄傲,你们眼中的法兰西王国王也是个基佬,和我一样。

“请坐。”安妮夫人站出来代为主持了这场突发奇想的婚礼,“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中肯定都充满了疑问,相信我,我也是一样的。所以,让我们配合一下彼此吧。”

“很高兴大家能够赏脸参加这场特殊的婚礼,以英格兰、法兰西国王及教皇共同的名义,承认它是合法存在的。”

在圣坛的左边,缓缓走出了拉斐尔,圣坛的右边则走出了奥古斯特。

理查三世拿着两方的戒指,早已经在一边等待许久。

玛丽夫人和丈夫亲自坐在管风琴前演奏,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但只有这对夫妻不知道为什么神奇的学过管风琴演奏。奏起的是这个年代婚礼上流行的曲子,不是奥古斯特熟悉的婚礼进行曲,却也十分古典好听。

他们在月光的教堂下,满含深情,一步步走向彼此。

代替“来不及出席婚礼、但本人已经同意的教皇”的克里斯主教(安妮的哥哥),站在圣坛前,手心里已经都是汗了。虽然对会员说的是教皇已经同意了这场秘密的婚礼,但天知道给教皇的信才刚刚从伦敦发出,估计此时还在出郡的路上。这是克里斯主教做过的最大胆也最无怨无悔的事情。

一声声标准的颂词从克里斯主教口中自然的说出,作为主教,他为不少贵族主持过婚礼,业务十分熟练。哪怕这场婚礼有些匆忙且特殊,但他依旧发挥了极其优秀的职业素养,完美的主持了下来。

最后,他在心里偷偷画了十字架,这才端着一脸的神圣道:“我宣布,你们是合法夫夫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郎了。”

在雷动的掌声中,奥古斯特与拉斐尔拥吻在一起。

这是奥古斯特绝对不想理查三世缺席的他人生最重要的经历,之一。他的婚礼只能由他的兄弟来当他的伴郎(best an),因为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best an)。

那年的冬天,理查三世出席了奥古斯特人生中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登基。

伦敦街头主干道的两旁挤满了围观的市民,宽阔的道路上铺着一条仿佛没有尽头的丝绸,上面洒满了花瓣与香草,极尽奢侈之能。新国王的车队所过之处,无不得到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沿途上还有各式各样的宝石舞台,专门为缓缓而过的国王献上短暂却完美的表演。

最终,国王的金色马车终于走到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在天佑吾王的赞歌声中,身穿滚边貂皮的奥古斯特坐到了圣爱德华曾经坐过的王座上,按照顺序从坎伯雷大主教手中接过权杖、宝球(帝国的苹果),最后,坎伯雷大主教这才把象征着英格兰国王的王冠,戴在了无可争议的新国王的头顶。

他们纵马跑进了王宫,在仆从们已经麻木的视线里闯入了拉斐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