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江南的产业,能够铺得更大一些了。”
这句话说来冷酷极了,但有时候,这种不计较损耗的疯狂发展,并不会比战争好到哪里去,说穿了都是血淋淋的,谢玉读过《资本论》,她知道这些东西丑陋的内里,只不过她的心没有那么柔软,并没有因此而犹豫罢了。
窗外是明媚的春光,然而室内到底因为这句话而冷了一瞬。
那些个过去早就成了过去,京城焕发了多年未曾出现过的生机,到处是远来通商的商人,自从谢玉在江南建起了码头,船来船往,与外番做起了生意,这京城里的外番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自从含章公主魏瑾琇进了内阁,这风气眼见着一日日开放起来,街上也多有女子未带帷帽面纱,就这么带着仆从侍女走过。
谢玉的马车在靖王府门前停下,门房赶紧殷勤地迎了上来。
这会儿的靖王府中,谁都知道是谁做主,不说幽禁的老王妃,即便是行动并未受到限制的田氏,都只能乖乖地做她的前王妃而已,这会儿的谢玉,可是正儿八经的靖王妃了。
无他,靖王早在去年春天去世,身为世子的魏瑾瑜,自然顺顺当当地成为了靖王,有谢玉在,魏瑾琅被远远遣走,田氏的儿子更翻不出什么风浪,谢玉知道田氏想要分家,只是不敢和她提,也是憋得够呛,略有些好笑。
刚踏进门,谢玉就微微诧异,“家中在办宴?”
门房低眉顺目道:“是,王爷邀了几位大人在家。”
尼玛这里距离厅堂还是很远的好吗,王妃究竟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