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宁博裕关心地看过来,见宁博容连兔毛斗篷都给了刘湛,顿时有些不大高兴,抱起宁博容道:“阿妹,冷不冷?”摸摸她的手,却发现宁博容是当真一点都不冷。
“阿兄,我没事。”她就算没了斗篷,穿得也不少好么,“走了路呢,一点都不冷。”
“以后可不要自己上山了。”宁博裕摸摸她的脑袋,只把她依旧看做自己那个娇弱可怜自小吃药的小妹妹。
刘湛的头已经昏沉沉的,听了这话忍不住瞧了瞧在宁博裕怀里笑得天真纯善的小姑娘,因为大雪落湿了她的发,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愈加显得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没什么血色,柔弱清美,楚楚可怜——
他几乎要怀疑之前在山上那个宁博容,是不是他的幻觉了。
但之前伏在她纤细的肩背上,那种暖和的感觉犹有余温,她的发丝、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仿佛还未散去。
他叹了口气。
果然,重活一辈子并不见得会更好。
再没有比他现在忽然对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起了兴趣有那么丁点儿动心更……让他觉得荒谬的事了。
尤其这个小姑娘还太不好惹,别说她本身超过想象的武力值,就是她哥哥,刘湛可不想同宁博闻闹翻,宁博闻的本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么一想,刘湛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回到灯火通明的书院中,宁博容顿时感到一阵温暖,被崔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之后,又叫郎中来给她把了把脉,郎中道宁博容好得很,半点儿事没有,崔氏才算是缓了下来,只是脸色仍然很不好看。
“下次可不许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