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罗家一倒,堤坝之事直接牵涉到她的祖父,她作为长子之女,怕是已经被充入教坊,想想她就有点儿心闷。
“沈家早就不想与这些腐朽的世家们一道了,不得不说,沈颐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刘湛笑了起来,“秦家与沈家上两代都有联姻,秦家大娘与沈七一般年纪,也是郎才女貌,虽年纪还小,沈家蒸蒸日上,秦家却日渐没落,是以秦家已经透出了要结亲的意向,且十分着急。毕竟沈七乃是这一代中最优秀的孩子,他虽有六个堂兄,但他的父亲是长子,他便是长子嫡孙,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沈颐可不想再与秦家搅到一起去。”
宁博容摇摇头,“即便如此,京城里也多得是人选吧,沈家不是好几个人都在京城做官。”
“话是这般说没错,”刘湛看向她,“你知道我为何要远避云州?”
宁博容放在琴上的手一顿。
刘湛轻轻一笑,知道她已经想到了,“因为这几年,京中局面之乱,即便是我也不能自保。”
宁博容:“……”和她说这种真的没问题吗?
“京中那个错综复杂的环境,沈颐绝不会去冒险,可他同秦家家主秦育生乃是挚友,你觉得呢?”
宁博容:“……”
好吧,不是她自恋,要在云州、潞洲两地找,真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非世家之女,身份上绝对说得过去,父亲好歹是清流大儒,母亲也是世家之女,教养上不必担心,重要的是有个刺史哥哥还有个公主嫂嫂。
我去!
“不过,我了解阿洵,”刘湛认真道:“他应当是很有几分喜欢你的。”
宁博容呵呵笑了一下,喜欢?她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能有几分喜欢,她与沈七,加加也不过才见了几面,共吃了两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