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家中有一堂妹,因前定亲的人家那小郎君不幸病逝了,硬生生拖到了二十一岁,虽那宁二郎配不上,这陆先生,却可让我阿娘说道说道。”
刘湛正要喝茶,手顿了一顿。
唔,这事儿,倒是真要盘算一下了。
实则刘湛同陆质是有那么丁点儿亲戚关系,但陆质本是旁枝,刘湛上辈子听过陆质的名头,对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例如左师这般一生未婚的到底是少数,陆质本有功名,后被举贤,本要让他做官,他却自己推拒了,刘湛那时问了宁博闻才知道——
云州偏安一隅,他当当夫子自是逍遥自在,若是做官,却到底会有许多麻烦事,因他不曾娶妻,身边只一女,却是婢子出身,莫说是当妻,便是妾也是做不成的。
此婢刘湛也见过一次,今年怕是有十七八了,生得一副秀丽容貌,温婉大方,也听旁人说过,此婢名流萤,原是大家庶女出身,后来家败了,便被嫡母卖到了远方,进了陆家后因当时病得快要死了,又瘦又小干不了活儿,才被陆质的婶婶刻意扔到了陆质身边。
哪知道,流萤却活了下来,一路跟着陆质到了云州,陆质名声越大,流萤越是低调,几乎足不出户,便是宁博容数年来见到她的次数一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刘湛眯了眯眼睛,打定主意回头与宁博容提上一提,若是陆质一生只在书院,又不娶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崔氏对此丝毫不知,想给陆质定一门亲事便有些不大妙了。
刘湛喝茶吃了会儿点心,左耳朵右耳朵皆是听了不少八卦。
这年头的年轻人八卦起来到底还是挺含蓄的,所以,并未有什么让他觉得刺耳的话,倒是不少人对宁博容都充满了兴趣,让他十二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