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容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几乎是睁眼到了天亮。
并非完全因为刘湛的承诺亦或是表白,她这才深深感觉到——
这个年代的女人不易做。
她穿越到这样一个家庭里,没有宅斗的基础,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长大,比较熟悉的女人无非是崔氏和刘婉贞,偏这两人,都可称得上极幸福,同样和什么妾啊婢啊妓啊完全扯不上关系。
可事实上宁博容也见过别家的夫人们,那些光鲜亮丽雍容华贵的大家夫人身边不带着庶女的那是极少数。
而现在刘湛告诉她,妾已经算是好的了,下面还有地位更低的呢。
大梁蓄婢成风,事实上她知道的,而养妓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赠婢视为风雅,送妓也是寻常。
若是刘湛不说破,宁博容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捅开这层窗户纸的。
在古代嫁人,能找到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大抵比中彩票概率还要低。
这么一想,宁博容就觉得格外忧伤。
偏这个年代的女人,都已习以为常。
这便是入乡随不了俗的悲哀。
第二天,宁博容便随着崔氏回到了万里书院,回到了这方依旧干净明媚的小天地。
仿佛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够真正感到轻松愉悦。
宁盛却是亲自来迎她们,见着宁博容了便道:“阿容,今年我万里书院又是一场大胜!”
“科举已然出了成绩吗?”宁博容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