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忍不下去了。
宁博容的唇角都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崔氏看向自己这位幼时还算宠她的长兄,“阿兄,我给你的信中已经解释过,阿琮和睿修已经在麓山书院读了那么几年,到我万里书院来,却是无法跟上教学进度的。”
教学进度这种词,同样出自宁博容口中。
一旁的李睿修忍不住道:“表姑,我与阿琮已经读完了《周礼》,怎会跟不上进度?”
崔氏只是瞟了他一眼,她不喜欢李氏,自然也不会太喜欢李氏的亲戚,于是,只是平平淡淡道:“抱歉,万里书院中与你们同年的学子已经连《仪礼》也已学完。”
崔琮猛然间看过来,“这这么可能!”
崔氏不悦道:“怎么,这是质疑我的话吗?要不要我叫个学子来与你们对质?”
“随便叫个学子?我自不是那等才能出众在夫子教授前就学完中经的学子!”崔琮气愤道:“姑姑既然不愿我与表哥入学,何必再找这么个借口!”
崔氏勃然大怒,“崔琮,这便是你的教养!”
“阿琮!”崔琼也连忙道,却瞧不出多少真正的训斥之意,显然也对崔氏的话将信将疑。
宁博容却忽然轻笑一声。
此时室内极安静,她的这一声笑就显得格外清晰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