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容放下筷子,忽然道:“阿湛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
“不知不觉,似乎有一双手,要将你所有的兄弟都推到你的对立面去,当然,我知道你既然当了太子,那这些个兄弟原就是在你的对立面,但是,矛盾激化到这种程度,还是有点古怪啊?”
宁博容这叫旁观者清,而且对于这等大事,她反倒有种天然的敏感度。
刘湛却一凝,仔细想想,还真是,大哥颖王自然不必说,实则他到现在也没完全查清北地那次颖王背后到底还有没有推手,只是历祯帝定了罪,那便只能如此,又有宁博闻、刘婉贞遇袭之事也十分奇怪,似乎有意要让他往赵王身上想,更别说杨昭仪与他有深仇大恨,他与杨昭仪之子禹王……关系根本不可能修复,此次之事,又事涉昭王。
也——太巧了一些。
“阿湛,我只是随口一说,却还有何人会在你们兄弟相斗之后渔翁得利?”宁博容挑起眉来,“阿父可是只有你们六个儿子。”
“三兄黎王。”刘湛缓缓道。
宁博容微笑,“他有这样的心机手段?”若真有,怎会那么多年平庸到历祯帝都不屑看他?
是,他的腿脚是有点问题,但是一点儿都不明显,历祯帝当真属意他的话,这压根儿不是问题,而历祯帝看不上他,这就成了他的致命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