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宁博容故意道。
现场的几位女眷立刻交换了一个眼神,暗自笑了起来。
宁十娘的脸色微微一沉,却又立刻绽开了笑容,“我是十娘啊,容姑姑怕是忘了吧,那时你到宁家来,可是我们姐妹几人陪着容姑姑的呢。”
宁博容做出恍然的神色,弯起唇角道:“我道是谁,原是你啊,我却记得,你与你那弟弟,先骂我再骂我阿爹,可当真是印象深刻,怎会忘记。”
一时间,厅上整个儿都静下来,刘湛蹙眉道:“怎么回事?”
宁博容莞尔一笑,“很久前的事了,你也不必当真。”她握住刘湛的手,刘湛反握住他,扫下去的目光威严到直教人心底发寒。
于是不仅是那宁十娘,座下的宁丰、林氏、宁十娘的父母脸色都发了白,一时间不知道跪好还是不跪好。
宁博容却淡淡道:“十娘不必害怕,那都是幼时之事了,我又怎会计较。”
宁十娘松了口气,却是再不好上前。
那时候眼前这位“容姑姑”刚才六岁,怎会记得如此清楚?听闻这位姑姑天生聪颖,宁十娘原本打算玩的手段,皆是玩不出来了。
宁博容顿时觉得无趣,她当真是玩不来这等所谓大概可以称作“宅斗”的手段的,有这么个时间,还不如去思索一下她的慈善堂和天元票号的运作呢!即便是想一想新菜色都比这些个事有营养。
宴会正酣,一名宫人匆匆往刘湛这边来了,压低了声音说话,宁博容坐在刘湛旁边,虽不是刻意去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耶律祁不顾和谈,屯兵北疆夜袭边城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