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苏冉秋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敢伸手。
他瞪着黑漆漆的屋顶,一会儿想着刚才,一会儿想着秦雨阳:他不硬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苏冉秋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眼底黑了一圈。
就像那啥过度似的,他出门前用口罩遮起来:“我上学了,你自己吃早餐。”
“小秋。”秦雨阳从里面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嗯?”苏冉秋扭头看着他,猜不到他要说什么。
“晚上回来带盒套。”秦雨阳说。
说完就倒回去睡觉了,苏冉秋开门的动作一下子没收住,差点在门口摔了个狗啃泥:“……”那个,他叫自己买什么?
“秦雨阳……我没听清楚。”
“买盒套儿。”
这回可清楚了,字正腔圆的京片子,听得苏冉秋心里一突一突地,直想揪着人问清楚:买来干什么?
但是他没问,出门了。
上午十二点不到,秦雨阳在交易所乱晃的时候,接到了黄毛的电话:“小雨哥,我是黄毛啊,你还记得我吗?”
这问题每回都要听一遍。
秦雨阳说:“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健忘症。”
“嘿嘿。”黄毛说:“怕你贵人多忘事。”
“说。”
“晚上一起吃饭,和庭哥他们一起。”黄毛收起儿戏,整得挺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