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印心打开印府的侧门,从那道小小的门里,走到施家围墙下。更夫已经走远了,他顿了顿,然后一跃身,没入施家的院内。他今夜着一套深紫的华丽锦袍,再借着夜色的掩藏,就更没有人能轻易发现。
施宁悄悄儿打开自个的房门,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四周查看,好容易才发现人来了。
“印心……”他低低了喊了句道。
“怎地穿这么少,快去披个毛氅来。”印心看见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袍,连个外衣都没有。
“懒得穿了,你不进来吗?”施宁倚在门边招招手,快进来呀。
“进去做什么。”印心却说道:“你房里不方便,你跟我过去,走。”
“哪里不方便?”施宁眨眨眼,要去印心的新宅子那边么?
“说这许多做什么,快去穿衣裳。”印心见他磨蹭,就干脆自个将人提进去,快快拿了一件毛氅子将他捂起来,然后抱着出了房门。
“怎么走呀?”施宁窝在印心的怀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嘘……”印心拉了拉氅子,把他的脸也小心盖起来,免得受了寒风。来时的时候是怎么来的,回去的时候就自然怎么去。
施宁只觉得颠簸了一下,然后似乎进来了一道门,印心反手拴上门,便告诉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