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正儿八经地喝完交杯酒,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印心侧耳一听,竟然是一大群来闹洞房的。这可不行,他们的洞房不能被人进来闹。
“怎么办?”施宁也听见了,他着急地问道。要是那些人一进来,可就露馅儿了。
“不用怕,咱们不开门,他们闹一会儿就走了。”印心说道。
“可他们要是一直不走呢?”施宁担心道。
“那有什么,我有个法子,保证能令他们离开。”印心笑吟吟道,然后一把拉着施宁,二人滚上了床。他迅速地拆下脑袋上的凤冠,往地上一扔,借着就手脚麻利地宽衣解带。
施宁看见这情形,自己怎么能被比下去呢,也坐起来,一手脱衣裳一手脱鞋袜,好不忙碌。
“快些呀,我都脱完了。”印心催促道,已经是光着了,就开始帮施宁剥裤子。俩个马上抱到一块儿,亲起嘴儿来,这还不算,满床翻滚,故意弄出大动静来。
外边儿的人,貌似听见了床架子咿呀咿呀地响。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别吵,新郎官和新娘子在亲热啦!”大伙们顿时安静下来,通通挤在门口听墙角。
这时候施宁已经被压着了,随着床架子的咿呀声,也一声一声地叫起来。
众人闻声,禁不住脸红耳赤。心里都在暗想,这家伙叫得好生撩人,好生不要脸呐。可是听声音,又不像是新娘子的声音,难道是新郎官?众人面面相窥,只能佩服这位新娘子,真是技艺高超,能把丈夫叫成这样子。
印心想错了,他们亲热起来,外边儿的人不但不会走,而且还会津津有味地不舍得走呢。所以他们就这样,被听完了一整场活春宫。把外边的人听得是浮想联翩,两腿发软,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去找个人抱一抱。
等好容易结束了,众人心道,这新郎官看似挺瘦小的,没想到耐力这般好,那持久度,足够令许多男人羞愧。只能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正想等着,他们还会不会有下一场,可是等了许久,也听不见动静。
嘿嘿,耐力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枪倒。众人各自调侃一番,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了。虽然没闹成洞房,但是听了这么一场激烈的活春宫,也是很心满意足的。
而洞房里的俩人,当然不是一枪倒。那是因为不想再被人听墙角了,虽则刺激,可是印心不敢出声儿,到底不爽快。
施宁拍着上边那人的胸口,媚眼如丝地道:“这会儿可以动了吧?”
印心听着人走了,这才虎虎生风地动起来。他有个床上的臭毛病,就是喜欢和施宁说话。问一些让人脸红的话,说一些没完没了的荤话,什么都来……主要是施宁给惯出来的,因为他胆子大又不害臊,问什么就说什么,你不问他还硬是要说给你听呢。久不久就蹦出几个令人虎躯一震的词儿来,这就把印心惯坏了,哪一回没有听见就浑身不自在。
紧实的门窗,关住了一室的春光,关住了倾泻而出的浪言浪语,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才刚刚开始呢。
施嘉是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儿媳妇梦早就破灭了,现在洞房里的,是俩个不知羞臊的东西,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地亲着对方的玩意儿。
第二天一大早,新人理应要给公婆敬茶。可是施嘉和施夫人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儿子和儿媳妇过来敬茶。派人过去一看,好家伙,竟然还没起床。好,估计是昨晚太累了,这都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儿子身子骨不壮,要满足新娘子不容易啊。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没等来新人敬茶,却等来了尤家人。那是个管家模样的,给施嘉送来了一封信。一封尤副将亲笔写下的信,里头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好兄弟,事情乱大发了,我在家中发现了晕过去的女儿,嫁过去你家的还不知道是谁,赶紧着去瞧瞧,这他奶/奶地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嘉看完信,整个儿也乱大发了。尤副将说他女儿还在家里,那和自己个儿子成亲那人,又是哪个?
他咬牙切齿地想,还能是哪个!不就是隔壁的那个!一直肖想他儿子的那个!
“夫人!走,咱们去救儿子!”施嘉立即吼道,把信往桌上一拍,叫上施夫人齐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施夫人问道,施嘉突然发火,她尚是一头雾水中。
“咱们儿子给妖人得逞了,昨天进门的根本不是尤副将的女儿,是隔壁的那臭太监呐!”施嘉痛心地道,差点被气出了一口老血来:“安儿还没走吧,去,叫上他!咱们一块儿把那臭太监赶出去!”
俩个正儿八经地喝完交杯酒,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印心侧耳一听,竟然是一大群来闹洞房的。这可不行,他们的洞房不能被人进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