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人。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小心我对他怎么样,哼!”施嘉说道,那怎么说也是他儿子的媳妇,他可是正经的公公。
“呵呵……”尤副将摆摆手,他可没有这么好的胆子,万一那位怒起来,他这个凑热闹的何其无辜。
“你瞧瞧,他来了我们家,以后我的好兄弟都不敢来我家喝酒了,这算什么事儿?”施嘉又找到了一条可抱怨的,这都是那个谁谁的错。
“话到不能这么说,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也是孩子的缘分。咱们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孩子过得好,你家小公子想必也颇为受喜爱,不然那位怎么会眼巴巴地跟着呢。”尤副将想了想道,如果真是这样,九千岁也是好的,最起码他身子都那样了,以后肯定是不能招惹女人,要么就一心一意守着现在的这个过日子。
“他对我家宁儿倒是好的,可是好有什么用,他又不会生孩子。以后我宁儿老了,谁来养老送终啊?”施嘉随便捡出一条就够他气的了。
“子嗣倒不是难事儿,你家不是还有大公吗?到时候不行就过继一个,或者外头收养一个,也是可以的。”尤副将劝道,既然惹上了那位,你还能说不吗。那自然不可以了,只有自己想法子解决这些事情。
“收养和过继的,始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将来也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他们要是对我儿子不好?那可怎么办?”施嘉不赞同,京城里这种事太多了,谁谁家的儿子不孝不养老子,到处可闻。
“这毕竟不同,你瞧瞧吴老太爷,人家也是收了个义子了事,现在不照样过得好。九千岁就是另一个吴老太爷,他将来也不会差。”尤副将说道。
施嘉呸了一口:“他当然过得好,谁担心他了,我是担心我儿子。万一我儿子老了,他不要我儿子了怎么办?”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有把的男人靠不住,没把的男人就更加靠不住!
尤副将张了张嘴,这……还真不好说,不过谁没事往坏处想呢,你就不盼着点好的。
总之就是些牢骚话,说着喝着就到了天亮去,幸好现在天暖了,夜晚也不冷,不然还真是够拼命的。
因着儿子成亲,施嘉也休了两天早朝。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他说什么也要去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家中,施夫人一边唠叨一边替他更衣沐浴,洗去一身的酒味儿,免得上早朝的时候熏到了上面的皇帝。
这边儿,印心还住在施宁的屋里,他也需得去早朝。今儿个施宁醒得早,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二个腻歪一阵子才出门。
“早些回来,我等你吃早饭呢。”施宁捧着他的脸庞交代道。
“成,你快回去再躺躺,眼下还没睡醒了吧?”印心爱怜地摸摸他的脸儿,瞧他眼皮子拉耸着,一看就是还没睡饱。等他下朝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差不多。
“嗯,亲一个。”施宁嘟起嘴来亲亲他,俩个耳鬓厮磨一番,才真正算是分开了。
等印心走了以后,施宁倚在门边,打了个哈欠,顿了一下才回房睡觉去。
印心走到门口,外边儿马车已经在等候。好巧不巧,施嘉也是这时候出来的,他瞧见摆在前头的,不是自个的座驾,正想问是谁的马车挡了他家大门口,就瞧见印心来了。
哼,少不得又是这人作的怪。
“施尚书早啊。”印心笑吟吟地冲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施施然地上了马车,一句话也不和他多说。
嗨……这是什么态度?
施嘉就不爽快了,往日见到他,都要和他理论一番的。难道如今是人到手了,态度就拽上了!
“哼!”施嘉跑过去,一脚踹上尚未启程的马车,这才解气了一些,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自个的马车。
两辆马车从这里出发,一个是尚书大人的座驾,一个是九千岁的座驾,两个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干同时到达宫门的大人们,只见到这两辆马车你追我赶,险些撞上了宫门前的大柱子。
来时被人越了一头,施嘉在上朝的时候,已经在计划着,等会儿要怎么样快些,把那人的马车甩在身后。一个严肃正经的早朝,他脑子里就是这样度过的。好容易站到下朝,只见他步伐飞快,一点儿也不逗留。
当他的马车在路上飞速行驶的时候,印心还在后头慢悠悠地走呢。皇帝听闻他这几日的作为,有心和他逗乐几句,可是见他心不在焉,眉目里都是温柔缱绻,少不了又是在想他的情人。
没法子呀,恩爱的人,到哪儿都忍不住刺激别人,皇帝只好挥挥手叫他回去。
“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人。他要是敢对你怎么样,小心我对他怎么样,哼!”施嘉说道,那怎么说也是他儿子的媳妇,他可是正经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