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奕闻言,想说点什么,却见施宁对他使眼色。他就点头默认了,然后听见印心说道:“本大人在国子监附近,还真有不少宅子,你们不嫌弃的,随便挑一座住住也无妨。”
听他这么爽快,这么客气,众人不免对施宁暗暗竖起大拇指。
施宁得意地笑笑,抱着印心的脖子道:“既然有宅子,那就好办了。”他放下了宅子的事情,关心起他的千岁爷来:“你忙了一天,可曾吃了晚饭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不若咱们俩个做东,请我师兄们吃顿饭。”
“嗯?”印心挑眉望着他,这是要做什么?
“咱们成亲的时候,我二位师兄都没到场,难道不应该请这顿饭么?”施宁看着他问道。
印心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倒是也挺高兴地,点头道:“是这个道理,那就听你的,咱们做东请吃这顿饭。”
施宁闻言很高兴,连忙招呼大家道:“我家千岁爷请吃饭,咱们快想想去哪儿吃呀,可要选个最贵的!”
一直拘束的徐惟忍不住道:“你今天都花了十万两了,你还要最贵的!”说完之后,他懊恼地捂住嘴巴,他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十万两?嗯?”印心望着施宁,他如何一夜之间花了十万两?
“额,这个等会儿再说吧,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我也饿了。”施宁晃着他的千岁爷说道,使劲儿皱着脸儿表示他很饿。
印心再疑惑也舍不得他挨饿,就只好先去吃饭。地点是他自己定下的,因为小年轻们几个,都不敢在他面前做决定。而敢做决定的施宁,却不知道哪儿有好吃的。
那家酒楼,就在国子监附近的几条街上,里印心准备要带他们去的宅子也不远。吃完之后,就正好把他们带过去,然后他就可以带着施宁回千岁府了。
因着有施宁在,一顿饭下来,严奕和徐惟觉得,其实九千岁也是挺和蔼的一个人。尤其是对待施宁,那显然是十分好的,一个情人做到他这份儿上,连旁人都觉得羡煞被他宠爱的人了。
所以之前觉得九千岁很可怕的他们,渐渐就没那么拘束了。九千岁嘛,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在情人面前,照样会温柔宠溺。更重要的是,九千岁聊起来也是个挺话痨的人,尤其笑得最爽快,那可是一阵一阵地。
“呵呵呵呵,莫要听他乱说,我可没有那样做。”被施宁的师兄们问起怎么对待人家尤小姐的,施宁说他扒了人家的新娘裙子穿在自个身上,他澄清道:“喜服是我叫人另做的,尤家小姐的喜服我可穿不上。”
“那你将人家的夫君抢了,是不是该补偿补偿呀,不然尤小姐平白丢了名声,将来都嫁不出去哩!”施宁想到这茬儿,就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受尽了委屈了。
“这你就放心好了,我定会给她找户好人家,不会让她嫁不出去的。”印心点点他的鼻子说道,难道他就是那么残忍霸道的人,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吗。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施宁抚着胸口道,免得良心不安呐。
“嗯,尤家的事你就别管了。”印心说道,对那几乎成为施宁亲家的尤家人,他是一点儿都不希望施宁再关注。
几人说说笑笑地吃罢晚饭,又喝了一阵子茶。严奕和徐惟头一次相处这么好的九千岁,几乎有些舍不得动身走人,恨不得多和九千岁说多几句话。
可是夜深了,印心不想施宁太疲累,就赶紧把几个人带去那处宅子看了看,然后他二人就率先回了千岁府。
因着回去的路上就他俩人,施宁一路揽着印心的脖子撒娇,一会儿谢谢他,一会儿又说想他,听得印心心花怒放,太稀罕了。
“你够了啊,你说再多的好话……我也是要问的。”印心笑够了,就把正事儿牵出来问道:“老实告诉我吧,你在哪儿花了十万两?”
一说到这个问题。施宁就有些东张西望了,企图找点子什么来转移转移印心的注意力。
“别装作听不见,快回答我。”印心把他的脸儿摆正,说道。
施宁被强迫着正对他,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无辜道:“其实是,别人害我花了十万两的冤枉钱。”
印心听见的重点不是冤枉钱,而是别人害了施宁,他立马皱眉问道:“谁敢害你?告诉我。”
他们看见印心亲自前来,连忙行礼拜见。印心倒是免了他们的礼,只是格外看了那位韵公子一眼,问道:“靖远侯家的,这就是你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