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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于是笑着跑走了。

虽说肩负着亲人的挂念,她的脚步却格外轻松,很快,她和小伙伴们会合,一起走到了操场上。

三人到时,大部分人差不多都已经到了。操场的正中央停着一辆长途汽车,这是学校自己包的。这时候的大巴车几乎都没空调,刚坐上去的时候特别热,好在开起来的时候可以开窗。不过,比起若干年后成为主流的“空调大巴车”,阮婉倒是更喜欢这种,因为,她上辈子是个“资深晕车人”,晕到什么地步呢?这么说吧,“除了四面漏风的车,什么都坐不了”——这句话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她特别怕做不太干净的小型车,内部空间不大,充斥着油味烟味和汗味,光是凑近就已经想吐了。

好在……

上辈子她跟着他从那个泥潭中“落荒而逃”后,他带着心情郁郁的她到底散心,过程中交通工具做多了的结果就是她开始不怎么晕车了。

起码在他死后,她几乎没有晕过车,愣是抱着他的骨灰盒独自走完了他们之前一起设计好的旅游线路。从前一起上路时,她什么苦都没吃过,当时她觉得幸好有他在,否则她肯定会头疼到崩溃;等他不在了,她才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死都不怕了,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了,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这一次阮婉依旧没有晕车。

宋婷更幸运,天生不晕车。

只有余巧巧,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她吐了五六次,下车时整个人都怏怏的,十分没有精神,走起路来都是飘的,一副喝多了的可怜模样。阮婉和宋婷见此,只好放弃“一起出去逛街”的预定计划,转而陪她回旅馆休息了。她们所住的旅馆和镇上其他人住的是同一间,彼此之间可以互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