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杜锦年恍惚了下，才回答说。又来了，这种熟悉感，好像她什么时候这样喊过她似的。正所谓“投桃报李”，他回答说，“那么我叫你……”

“阿婉。”阮婉低声说。

“什么？”

“阿婉。”阮婉微微抬高声音，眉眼弯弯，“你这样叫我就好了。”

杜锦年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心知唐突，一句“阿婉”却是下意识就出了口。与此同时，他的脑中蓦地浮现出了一句话——“我听有人喊你‘阮婉’，有人喊你‘小婉’，还有人喊你‘婉婉’，那么我就叫你‘阿婉’好了”。熟悉的声音，像是他自己的。

阮婉的脑中也回荡着同样的话。

他用着和别人不一样的称呼。

他也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看轻她厌恶她，永远用微笑包容着她。

骤然的，她的眼中就浮起了些许泪意。

不过现在可不能哭，会把他吓跑的。她用力眨了眨眼，将那一点突如其来的朦胧憋回去，朝他露出一个自己所能做到、最漂亮的笑容，轻轻点头：“嗯，锦年。”

杜锦年也点了下头。

明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他却是微微红了脸。今天他不好意思的次数好像比过往几年都多，到底是为什么呢？

心怀疑惑的他注视着面前的少女，恍然大悟：大概是因为她的笑容太灿烂太漂亮了吧。

于是，两个人又面对面冒起了粉红泡泡。

不远处偷瞄这边的秦天皓摸下巴点头：“嗯嗯，渐入佳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