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面有得色:“当然,本王叫李桓,你叫张俊,如何?”
我说:“总比张三李四好。”
被我如此戏谑,景桓挑眉正欲发作,夫子们已经走了进来。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景桓也拿我没办法。
等听完夫子的课,我便跟夫子们请辞。夫子们有话跟景桓说,一时也管不了我,我出门就往武侯府的方向纵马而去,总算逃过大难。
风在耳边呼啸,我不禁思索起几日来的事情。这些时日景桓实在反常,难道是最近才露面的青衣人发现了什么,才引起景桓的疑心?
不过我自认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对不住景桓的地方。我习字读书刻苦不比一般士子少,骑射功夫也时刻不敢落下,比寻常子弟好上几分,也没什么值得惊奇的。
想着许多事情,我心不在焉地栓了马,往前厅走去。正是午膳的时候,我若不赶回来,爹娘不知又要担心多久了。
爹跟韩叔已经入座,娘还在吩咐下人张罗着,见我回来顿时喜笑颜开,“阿儿,坐下吃饭吧。”
爹却沉下脸:“我吩咐你跟着韩叔,你又去景王那做什么!”
韩叔笑着打圆场,我想了想,半真半假地说:“爹,殿下叫我去王府跟他一起念书,爹也知道连沈老先生都在王府里,我就是听爹说他学问极好,才跟着去旁听的。”
爹的神色稍缓,但还是有些疑心,我仔细说了些夫子教的东西,总算敷衍了过去。只不过娘又开始打听我拜了几个夫子,要给夫子们准备束脩。
爹挥挥手阻止娘忙活:“君闲只是去旁听,人家老先生想不想收他当弟子还是另一回事,你就别张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