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得不自在,眨眨眼说:“不如殿下召御医帮帮蔡兄,近日来除了宫宴都不见蔡兄,我们耍起来也有些寂寞。”
景桓失笑道:“若他知道你的心思,想必不会受你这份恩。”
“所以不要告诉他便是。”
“就依你说的。”
当下再无话,各自归家。
接下来半个月我没有再见到韩叔,爹也没有多说,一心管好这次武试。原先说什么为我留韩叔,果真是说着好听的。娘见我最近用功了不少,心中欣慰,夜夜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莲子羹,惹得我期盼春闱别太早到了。
然而这一天还是来了,爹似乎对这事早有察觉,没说什么,只叫我多小心。
我跟景桓约好在客栈改换行装,两人都是男子,换衣自然不避讳。
景桓将外袍褪下扔给我,将士子的白衣仔细穿好,从旁边捞起一把竹折扇,眉宇间清贵依旧,平添了几分风流。
我则不怎么像样,虽然没镜子,也能发现衣袍太宽,可以说是不伦不类。
我心里忿忿,心口不一地恭维:“殿下龙凤之姿,愧杀君闲。”
看出我的不甘,景桓比听到真心赞许还开怀,竟笑着问:“你可觉得这两套白衣有些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