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景桓眨眨眼,他一愣,朝前边的皇榜望了几眼,啪地打开扇子笑了起来:“我们走吧,给卫兄庆功去。”
景桓天资聪颖,自幼博闻强识,区区皇榜他哪会记不下来。
而被他称为卫兄的人呆住了,周围几个士子也莫名其妙,其中最灵活也最年少的一个已经转着乌溜溜的眸子,戏谑地说:“张弟倒是耍了我们一把!”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不过却是转头赞景桓:“李兄好眼力!”
看看看看,就算没有身份摆在那,这些人还是区别对待的。
景桓领着我们走进最近的酒馆,不得不说景桓的别具慧眼,在座的居然都取了或高或低的功名。只不过我跟景桓就有些尴尬了,我们两个都不可能出现在榜上。
我是不怎么在乎的,我跟景桓的主从关系极为明显,榜上无名也不丢脸。
不过景桓……
他生在天家,实在是可惜了……
我猛然握住腰间的玄玉,思绪也被拉了回来。总是这样子,即使在谈笑,也会出神,眼前常常浮现这些说不得的话来。
我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我,原来眨眼间又已经轮到我对诗。这是士子间最爱玩的,跟那日宫宴上考验才学的助兴游戏差不多。我根本没听,自然对不出,笑眯眯地自罚一杯,反正我乐意之至。
有人立刻看穿我的心思,招呼旁人说:“我看要改成输的不能喝,否则有些人故意认罚!”
景桓跟其他人都笑着附和,此间年少,闹哄哄,又不失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