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远东每天都在很认真的观察着温凉,然后他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他知道温凉大约也有什么计划,他只期望,在温凉的计划出现之前,他的计划,能比温凉更早。
他像是洗脑似的,每天都抱着温凉,对温凉说:“我们以后好好地。我会好好地待你。”
温凉或许信,或许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潘远东还是每天都在重复着,他已经学着在改了,他期望温凉能喜欢上自己,哪怕是只有一点,潘远东也愿意为之付诸一切。
然而温凉依旧是温顺着。
就如同潘远东曾经要求的那样,微微笑着,不反抗,不拒绝,就这么温顺乖巧的承受着他给他的一切。好的,不好的,他都一一接受着。
潘远东从没有想到过,他亲手将温凉调。教成这样,可是竟然也有那么一天,他会被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险些逼疯。
“我想……我大概要放手了。”潘远东坐在秦牧铮家的沙发上,喃喃道,“我应该要放手了。他那么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那么的不快乐。我总该换个法子,或许换个法子,我们重新开始,他大约就会喜欢上我了。”
秦牧铮沉默以对。
潘远东想,秦牧铮大概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既讨好乔洛,又不给乔洛离开的机会罢。他问秦牧铮,真是白问了。
只是他真的决定放手的时候,却赧然发现,晚了。他只迟了一晚,就那么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温凉就已经死了。
潘远东甚至没有见到温凉的尸体,见到温凉尸体的人,是他的母亲。
潘远东不知所措的赶了过去,却只得到了温凉的遗书里,唯一提及他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