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是一阵沉默。
北地,敬王府。
敬王神色极其的复杂。
他先是怒,尔后是恼,最后,就一直是这样的神色。
也不怪敬王,敬王的一干谋士亦是如此。
唯独谢瑾然侍立在敬王一侧,面上无喜无悲。
敬王沉默了好一会,才看向了一众谋士,道:“诸位以为呢?”
这却是在问策了。
谋士本就是主家养来问策的,因此敬王不问还好,这一问,他们就不得不开口了。
其中一人性子耿直,直接道:“若无昭宁王相助,主公亦可成事。只是,既能借助昭宁王,让此事变得更加容易,主公何不用之?左右世人皆知昭宁王重情,前些时候,昭宁王尚且为了世子而与新帝闹了一场,这才将世子安然送了回来。现下世子与敬王妃都在咱们这里,昭宁王又是主公的嫡长子。父子孝道犹在,主公何不令敬王妃写信与昭宁王,令昭宁王相助主公,如此,主公成事之日,可期!”
其余一些谋士互看一眼,心道,原来还可以如此劝谏,既提醒了主公,又不提将来的储位,如此便可不得罪一旁的受宠的谢瑾然,因此也纷纷称是,言道此计甚妙。
敬王何尝没有想到这个法子?
他只是沉默了一会,才道:“然后呢?谢远……阿远,他做了四年藩王,却非蠢人。比那个糊里糊涂的新帝,本王的嫡长子,却是有本事的多了。本王虽想借他之力,但是,男儿志向远大,本王只怕,本王这一位好儿子,只怕志向比本王还要远大。本王,根本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