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那又怎麽样?有胆他们就来报复。他们对钟枫做出这麽恶心的事,我才不会让他们舒坦。他们根本不配叫钟枫一声‘哥’。”
那人还想劝说,男人道:“他们当初从钟家手里抢走钟枫的骨灰,我敬他们是条汉子,但他们後来做的那些事简直是恶心透顶。别人忌惮他们的势力,我许谷川还不放在眼里。让杜枫去搅和,搅得越乱越好。我倒要看看他们这回是不是认真了。”
那人见男人心意已决,点了点头。
男人又点燃了一只烟,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逝去多年的朋友。钟枫,如果你知道他们做了什麽,你会不会後悔二十多年对他们的全心疼爱?
男人撇撇嘴角,那个护短的白痴,恐怕最多也就是揍他们一顿吧。揍完了,估计回过头来还会数落他欺负他弟弟。那个白痴,对谁都有原则,可一碰上那三个家伙,就毫无原则可言。他很想问问那个白痴,自杀的那一刻,有没有後悔。不过他清楚一件事,那白痴对那三个“好”弟弟绝对没有半分的爱情,如果有,那白痴一定不会自杀。
人都死了,再去说爱还有屁用。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知道他们是爱他的?为什麽不在那人死之前让他多一分牵挂?也许那样,那白痴也不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又抽完了一只烟,男人道:“把权明伟和情妇上床的片子发出去,做乾净点,不要让岳邵他们查到是我们做的。”他要让权家彻底的身败名裂。
“许少,您明明就是钟枫的朋友,权家和锺家的事您也暗中出了力,您实在没必要加深岳邵他们对您的误解。”
男人冷道:“我做这些是为了钟枫,和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们是钟枫的弟弟又怎样?我看他们不顺眼,我从一开始就看他们不顺眼。你别说了,按我说的去做。”
“……我知道了。”
让那人离开,男人把桌上的照片全部丢进了碎纸机里。他心知,杜枫一旦露面,他和那三个家伙就算是撕破脸了。不过他不在乎。他不介意替钟枫教训教训那三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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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上完四节课,焦柏舟陪卫文彬吃了晚饭,找了个藉口就走了。卫文彬是个直性子的人,班里的男生乱传燕飞和萧阳的事,如今身为燕飞的死党,卫文彬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们。最近钱圆圆总是跟他们讨口气,询问萧阳的事,卫文彬乾脆连班里的女生也不理了。萧阳又还在“坐牢”中,焦柏舟如果不赔卫文彬吃饭卫文彬就是一个人了,尽管和岳凌晚上有约,焦柏舟也做不到抛下卫文彬一个人去吃饭。
卫文彬晚上也有课,吃了饭,焦柏舟直接就走了。一出学校大门,他就看到了岳凌。对方正站在车旁抽烟,看到他出来了,岳凌把烟灭了,上车。焦柏舟一路小跑过去,岳凌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车开了,焦柏舟出於礼貌习惯地问:“你吃饭了吗?”
“还没。你吃了没?”
焦柏舟一听有点愧疚了,说:“宿舍现在就我和文彬俩人,我陪他吃过了。那你先去吃饭吧。”
“不急,中午吃的晚。”岳凌不动声色地说:“你和卫文彬的关系不错,我每次都是见你俩在一块。”
焦柏舟没有多想地解释说:“我爸和他爸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俩正好都考到了帝都大学,两边家长就让我们俩互相照应,还特别让我俩在一个宿舍。文彬这个人性子直,有时候说话是冲了点,但没什麽坏心眼,对朋友很讲义气。再加上我俩兴趣爱好还算相似,关系一直不错。不过现在我们宿舍四个人的关系都不错。”
岳凌心中有了计较,嘴上说:“小阳的事情快解决了,月中他应该就能回学校了。”
焦柏舟马上问:“是谁干的?”
“是权家。如果你这段时间有看新闻应该知道。”
焦柏舟恍然:“就是前阵子因贪污受贿被处理的权家?”在岳凌点头後,焦柏舟又不解:“他们不知道萧阳家的背景吗?怎麽敢动萧阳?再说,他们为什麽要动萧阳?”
岳凌道:“是我哥他们把权家弄垮的。”
“……不会吧!”焦柏舟有点懵了。
岳凌把这其中的原因简单地解释了一遍,说:“权家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想拉小阳当垫背的。本来我哥他们的意思只是把权铭伟和他妹夫弄进去,现在整个权家估计都难逃了。”
那人谨慎地说:“许少,如果岳邵他们对这个人动真格的了,这样做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