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和挣扎骤然停止,当岳邵的嘴唇带著豁出一切的绝望吻上来时,燕飞的心好似被重锤猛烈锤击了一下,忘了所有的动作。浓浓的烟味窜入他的口鼻,刚硬的胡渣子好似粗糙的砂纸摩擦他的下巴。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人吻他的嘴,还是如此的彻底。而吻他的人,是被他一直当成是比亲弟弟还要亲的人。
震惊的燕飞脑袋里炸开了锅,耳边好像在放礼炮,轰轰轰轰,连牙关都忘了闭合。带著烟草的苦涩的舌头卷起他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齿,肆虐他的嘴唇。心跳声和脑袋里的轰鸣声几乎震裂耳膜,当燕飞尝到烟草的苦味时,身体的洁癖比他的大脑先一步动作,暂停的挣扎更加有力的发动起来。
“唔唔——!”
放开!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燕飞想吐,不知是因为难吃的口水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忍著手腕和肩膀的疼痛,燕飞揪住岳邵的头发让他退开。下巴被岳邵扣著,他根本避不开对方的嘴,这个时候他才陡然发现自己和对方在力气上的悬殊。
岳邵退开了,但仅是退开,仍压在燕飞的身体上。燕飞反手一个耳光抽在了他的脑袋上。本来这一耳光应该是落在岳邵的脸上的,在落下的那一霎那,燕飞改变了轨迹,打在了头上。
打了这一巴掌,燕飞的手顿在空中,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三人,更别说打他们的脸了,虽然这一巴掌没打到脸,但也足够燕飞震动。他愣住了。愣住的同时,心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
第一次被人打脑袋,岳邵没有暴怒。他用拇指擦去燕飞嘴角的湿润,然後从身後的裤腰里掏出一把枪,拉开枪栓,塞到了燕飞的手里。
“杜枫的事,是我的错。你怎麽打我,我都认,就是不能离开我,除非我死。”
把枪筒抵著自己的心窝,岳邵红著眼眶平静地说:“你在这儿给我一枪,我就不缠著你了。”
左手飞快地从右手里拔出那把枪,燕飞直接丢到了沙发後,紧接著,“啪”的一声,燕飞的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岳邵的脸上。
“你再给我拿枪指著心窝试试看!”
“你再跟我提一句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