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被看光了!
何开复不管他草不草,接著说:“他们对你那麽痴情,你不会一点都不感动吧?”一想到这家伙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似乎还是个处男,何开复惊呼:“你不会是性无能吧?!”
“滚!”
燕飞拿起一个抱枕就丢到了何开复的脸上。何开复挡开抱枕,继续落井下石:“哪个男人没欲望,没欲望那就不是男人。可我就没见你对谁有过欲望。我草,我怎麽都不知道你竟然是性无能!别跟我说你都是靠你的右手解决的。天啊,你怎麽会是性无能!”
“你找死是不是!”燕飞被何开复说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你脱裤子!我马上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性无能!”
何开复捂著屁股躲开,哈哈大笑:“我对你没性趣。你要证明自己不是性无能,那不是有现成的人吗?从厨房抓一个出来就行。我保证他们个个愿意。”
“何开复!你死定了!”
燕飞恨啊,自己的手现在是半残废状态,不然一定打的这家伙满地找牙。
抓住恼怒的燕飞,何开复把人推回到沙发上,收起笑:“好了好了,开玩笑。你是不是性无能我也不关心啊。”接著,他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我说真的,大飞。他们是做了错事,但你必须得正视他们对你的感情。他们要不是爱你爱到发疯,也不会做错事。人这一辈子,能碰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不容易,更别说是三个。他们仨从小就跟著你,二十多年了,爱上你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燕飞沉默了。
何开复捡起被他挡到地上的抱枕,放在燕飞的腰後,说:“试著接受吧。不接受,他们痛苦,你更痛苦。我还不知道你吗,最心疼最在乎的就是他们仨。以前他们不管做了多过分的事,你别说打了,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你看你今天气成这样,不也没把他们往死里揍吗?你就承认吧,你也舍不得他们,也离不开他们。”
燕飞抓过一个抱枕,把脸埋在抱枕里,他无法否认。
“其实兄弟变成恋人没你想的那麽难,就是会多些亲密的动作而已,你跟他们本来就比别的兄弟亲密许多。我倒觉得恋人这个词不适合你们,你们是兄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百倍的兄弟,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是一个整体。你们四个人,少了谁都不完整。大飞,你说句心里话,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吗?你难道一点都不高兴他们爱著你吗?”
燕飞一直低著头,不吭声,何开复也不摧他,等他考虑。许久之後,燕飞抬起头,犹豫地说:“我不知道。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想过谈恋爱。他们仨对我而言,一直都是不同的、比我亲哥还要不同的兄弟。我刚醒来那会儿,一想到他们仨我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後来他们仨看我跟看陌生人一样,还说了一些伤我心的话,我当时就想,还不如死乾脆了算了。被他们当成陌生人真是比死都还要难过。”
何开复微微一笑,挪到燕飞身边哥俩好地搂住他的肩膀:“也许,你心里早就爱上他们了,只是你一直把这种感情当成是单纯的兄弟情。岳邵他们对你又何尝只是单纯的爱情,你是他们的大哥,也是他们爱的人。大飞,你不交女朋友,不谈恋爱,不乱搞男女或男男关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因为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会一直单身。”
燕飞没否认,不过五官又有点纠结,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原因。”何开复觉得以後就是自己的儿子,他都不会这麽操心。
燕飞长长地吐了口气,蹙眉:“但邵邵的口水,真的很恶心。如果我喜欢他们,应该不排斥和他们接吻才对。”
“你那是洁癖症,得治!”何开复又忍不住吐槽。
哪知下一刻,他听到身边的人说:“不过听到小小说他们没吻过杜枫,我胃里就没那麽恶心了。但我还是很介意他们上过杜枫,一想到就不舒服。”
何开复笑了:“你这就是典型的吃醋嘛。我了个去,我今天才发现你丫就是一个情商为零的大白痴啊。老钟啊老钟,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才不像你们,私生活混乱,小心哪天得了a字开头的病,有你们哭的。”拉下何开复放在他肩上的手,燕飞还是耿耿於怀,“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来我活得坦坦荡荡的,现在到好,所有人都会想我跟我上辈子有什麽相似的地方,所有人都会拿我和杜枫比较。草,那家伙竟然也叫‘枫’,我都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草!”燕飞头疼欲裂。又想到自己在医院里那三人给他擦身,还有回来之後三人给他搓背,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吃了多麽多次豆腐,燕飞踢了茶几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