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偷著乐什麽呢?”萧肖明显还没睡。放在燕飞身上腰上的手还在不老实。岳邵没解释,只道:“今晚的事还不够我乐吗?睡吧。”
“睡不著。”萧肖舍不得闭眼,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太不可思议了,跟做梦一样。
孙敬池也睡不著,黑暗中,他凝视著燕飞熟睡的脸,对方累得早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想到了什麽,孙敬池打开了他那边的台灯,下了床。岳邵和萧肖问他:“你干嘛?”
孙敬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给哥的身体上柱香。”
他这麽一说,萧肖和岳邵马上都起来了。
对三人来说,这麽做非但不扫兴,反而是一件应该去做的事。墓里的人和床上的人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钟枫,才是他们心里和记忆中的那个完整的人。
墓前,岳邵、孙敬池和萧肖给钟枫的骨灰上了香,然後深情地亲吻照片上的人。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希望能和钟枫真正的身体结合,而不是一个他们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名叫“燕飞”的身体。
“哥,你终於,是我们的了。”
在这样的时刻,三人在幸福的同时,又有著难以言语的伤感。
“哥,下辈子,我们仨一定不会再让你活得那麽憋屈,一定不会再让你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哥,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邵邵、阿池和小小。”
三人在深冬的夜晚给钟枫的骨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当三人再次回到床上时,睡梦中的燕飞钻进孙敬池的怀里,咕哝了几声:“邵邵……阿池……小小……”
“哥,我们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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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燕飞一时有些迷茫。这是在哪呢?老家?不像啊。翻了个身,一看天花板上的吊灯,他想起来了。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