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脸色阴沉地说:“还在睡著。遍体鳞伤。”
燕飞先一步进了套间,就见病床上,焦柏舟面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脸上青青紫紫,还有两道血痕。额头上缠著纱布。燕飞走到病床边坐下,低声说:“岳凌,你和你哥去焦柏舟家吧,这边我守著。”
岳邵对岳凌说:“你刮刮胡子,换身衣服,跟我走。”
岳凌也不废话,去了卫生间。
岳邵走到燕飞身边弯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不用等我吃饭了,我让他们一会儿给你送午饭过来。”
“好。”
拍拍岳邵的手,燕飞很放心地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他家的这三个孩子除了涉及到他的事情会犯糊涂外,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
岳凌很快打理好自己,和岳邵走了。岳邵带著邹秘书和十几名保镖直奔焦家。昨晚市长亲自出面从焦家带走了焦柏舟,焦柏舟的父亲也知道了岳凌的身份。得知岳凌的兄长,朝中绝对的太子党党首之一岳邵今天会亲自来焦家,焦父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被他赶出去的那个小子会有这麽大的背景,但他又不甘心让儿子跟个男人在一起,一时间,焦父是骑虎难下。
有四辆车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焦父和焦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和父母不同,焦柏洋则很是好奇和兴奋。他哥找的男朋友似乎大有来头啊。作为90後後期的孩子,焦柏洋自然不像他的父母那样对同性恋那麽大惊小怪。在他看来,这个年头不搞搞同性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时髦。
尽管万般不愿,冲著对方的来头,焦父还是带著妻子和二儿子出去迎接“贵客”的到来。岳邵一直坐在车里,直到焦家的人出现,他才让保镖打开车门下车。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三个人里,孙敬池的个头最高,岳邵和萧肖差不多,但是岳邵的块头是最大的。岳邵不是最高的,但也有一米八了。加上他身为太子爷的气场,他从车上一下来,那麽一站,黑色的呢子大衣配著黑色的高领毛衣,一条黑色的西裤,从头黑到尾,再加上凌厉霸道的眼神,焦柏洋咽了咽嗓子,有点害怕地躲到了父亲的身後。
邹秘书上前对焦父说:“岳少爷亲自过来了,还不快请岳少爷进屋?”
焦父被岳邵太过强大的气场压得也抬不起头来,他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岳少爷请进。”
岳邵带著岳凌和两名保镖,和邹秘书一起进了焦家。
来到客厅,岳邵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这种情况下,除了他,也没有人敢坐那个位置。岳凌沉著脸坐在岳邵身边,他的眼神看得焦父更是汗如雨下。
茶水送上来了,名贵的香烟和差点果盘也摆上来了。邹秘书亲自给岳邵点了烟,他正想打打圆场,岳邵开口了。
“我听说,我弟和你儿子的事情,你们不同意?”
焦父的脸色变幻,焦母扯扯丈夫的袖子,提醒他说话注意。现在摆明了岳邵不只是“听说”,而是已经知道了,不然市长怎麽会亲自出面带走焦柏舟。焦父不是不後悔昨天的冲动。他哪里知道岳凌会有这麽大的来头。
焦父紧张地捏住手掌,硬著头皮说:“柏舟还小,他要出国读书了,他现在的感情还不稳定,我不想看到他以後後悔。”
“後悔什麽?後悔我弟配不上他?还是後悔我岳家配不上你们焦家?”
岳邵这话一出,焦父的脸色立马白了几分。
岳邵从大衣的内衬口袋里摸出一本支票本,写了张支票放到茶几上,推到焦父的跟前。在对方还来不及看支票上有几个零时,他朝带来的一位保镖伸手,对方从腰後拔出一把枪交给岳邵。焦家三人包括邹秘书都是声声害怕的抽气,焦父的脸煞白。
岳邵把枪和支票并排放在一起,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邹秘书双手不稳地赶紧给岳邵点燃。吸了口烟,岳邵面如土色的焦父说:“同意,还是不同意,二选一。”
(22鲜币)彼时彼时:第七十九章
二选一。话是“同意或不同意”,但摆明了同意有支票拿,不同意就是枪。焦母吓得都要哭出来了,焦父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瞪著那把黑魆魆的手枪。
岳邵也不吭声,任气氛越来越压抑、惊悚。焦父的生意做得虽然还不错,但毕竟是老老实实的商人,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大气都不赶出。岳邵则慢悠悠地抽烟,直到一根烟抽完了。他把烟头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拧了两下,熄灭,这才打破沉默。
“焦柏舟的情况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