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把电话交给秘书,岳行军道:“这两天给我打电话的都先问清楚是什麽事,如果是找我跟小邵说情的,你都给我推了。”
“是。”
让秘书离开,岳行军思考了半晌,还是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岳邵刚给燕飞全身都瘀青揉好祛瘀的药膏。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老爸的,他的火气腾地又窜了上来。
接听电话,他直接不客气地问:“爸,谁给你打电话让你来说情了?”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已经接到好几个求情电话了。x的,那帮王八羔子们,就是找“皇帝”来说情也没用!
岳司令一听就知道儿子肯定接了不少电话,他心平气和地说:“周彦武刚给我电话,我回绝他了。有人打我儿媳妇,我还替人家求情,你爸我有那麽傻麽。”
岳邵的脸色稍霁,问:“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岳司令佯怒:“我儿媳妇被打了我不应该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他有没有受伤?”
岳邵的脸色又差了:“没见血,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右手本来就一直没长好,这回又扯到了。刚请来一位老中医,人家看过後说用针灸的方法可能会好一点,飞正在房间里针灸呢。x的,我要饶了他们,老子以後跟他们的姓!”
岳司令在那边拧了眉头:“你那帮手下真要好好治治了。你的人都敢打,那对你这个老板他们又是什麽心态?嗯,我也要跟下面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个会,要加强军队人员的素养,尤其是特种部队那些精英队员们的思想教育和文化素质的培养,不能让人家说从部队里出来的人都是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浑球。”
“我绝对支持。以後不管多有能力,态度不端者我一个都不要。他x的,把我的地盘当自家後院了,简直是活得不耐烦。”岳邵很满意在这件事上父亲没有来搅和。然後他叮嘱道:“有人会找你说情,肯定也会找到孙叔和萧叔的头上,你跟他们说,这件事谁都不许插手。”
“嗯,我一会儿就跟他们说。你们的事情我相信你们自己能处理好。军部订购的那一批军火我听说老毛子反悔了,是不是?”
岳司令把话题转移到了他处,也表明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立场。
岳邵口吻轻松地说:“老四出面,他们想反悔也不敢。没事了,老四说已经搞定了,你们就等著收货吧。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飞。”
“好。”
结束了和父亲的通话,岳邵看看时间,老三老四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
一辆军牌越野车在前面开道,後面两辆军牌大卡车,卡车上各有三十多名身著迷彩装,手拿冲锋枪的战士。沿途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只当是军队又有什麽事情了,殊不知,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战士,而是孙敬池特别从帝都带来整顿西杭基地的军力。
越野车里,孙敬池和何开复戴著墨镜坐在後排,孙敬池的手机嗡嗡嗡振动个不停,他就那麽把手机丢在腿边,看也不看一眼。何开复一脸讥笑地说:“看不出来一个西杭基地里也是卧虎藏龙啊,能找来这麽多人说情。”
“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孙敬池抽著烟,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找来多少人。谁给他们求情,谁就是我的仇人。”
“呵,都是一群傻傻。”何开复同样抽著烟,心里为这些搞不清楚现状的人默哀,道:“西杭基地得大换血一次了。出了这样的事对我们也是一个警示。其他基地的负责人也难保不会像张无畏一样把基地弄成自家後院。藉著西杭的事情,把‘枫远’内部上下好好整顿一番,不然早晚会出大问题。”
孙敬池点点头:“确实是。”他自我检讨道:“这五年我们过得乱七八糟的,只想著扩张势力为哥报仇,没有注意到内部的重重问题。待这件事处理完之後,咱们几个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怎麽加强公司内部的管理。以後挑人,不能只看能力,要全方位的考察。”
何开复道:“你们以前自己都浑浑噩噩的,又怎麽可能想到这些。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的身上不仅肩负著各家的发展,还有大飞的下半生,任务艰钜啊。”
孙敬池无所畏惧地说:“只要有他在,再艰钜也不怕。”
“这我相信。”
手机又嗡嗡嗡地响了,孙敬池这回接听。待对方说完後,他勾起一抹微笑,眼神却是绝对的阴森。“李叔,您别说我不给您面子。打我老婆就是打我的脸,谁给他们求情,就是允许他们打我的脸。李叔,要有人打您的脸,您会怎麽做?”
“行啊。那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