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正要进一步劝说,有人在一旁火上浇油:“飞的身上也有伤。等老四到了,我们一起去算账。”
何开复拧眉,对脸色泛白的老中医说:“你先在门口等等,我们说会儿话。”
“啊,好,十分钟後拔针。”
老中医起身就走了,速度快的好像後面有恶狗在追。当然,房间里没有恶狗,只有凶老虎。
老中医一走,孙敬池就去掀燕飞的衣服,被燕飞按住。
“干嘛干嘛。”
“我看看。”
一手轻易地制住燕飞的左手,孙敬池另一手掀起他的衣服。燕飞的衣服本来就穿得很松垮,基地里没有合身的衣服,马上,他的上半身就暴露出来了。一看到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孙敬池的脸色更是骇人,何开复都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何况是他。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人干仗,别好像我被欺负的有多惨似的,我敢说庄文静身上的青紫不会比我少多少。”
抽出手,拉下衣服,燕飞道:“你们要整治手下,整顿西杭,这都是应该的,不然这些人迟早会给你们捅大篓子。现在血也见了,一切适可而止。如果这次之後他们还不长记性,以後你们要怎麽处理,我都不会过问。但你们把人都杀了,以後谁为你们做事?一手棒子一手棒棒糖的方法不用我教你们吧?”
“大飞,我知道岳凌那小子肯定会找你说情,但这件事没有你想的这麽简单。如果西杭的事情不处理好,别的基地早晚有一天也会出这种事。你放心,不该杀的人我们不会杀。”
何开复这回是坚决站在岳邵他们这边。
燕飞瞪了他一眼,说:“岳凌没跟我说情,我手机都没在身上,跟谁通电话去,我就是这麽想的。我不懂你们公司的事情,但我明白一个道理,管人不能只用打杀的方法。你们把人都杀了,其他人心里会有疙瘩的,这对公司以後的发展也不好。那个张无畏,治下不严,出了事还敢欺上瞒下,一定得罚。我看不如罚他去总公司扫厕所。嗯,那个庄文静,那麽拽那麽横,就罚她去扫女厕所。他俩不是兄妹吗,正好一起。其他人,统统都罚去扫厕所,我相信‘枫远’的厕所不止一间。”
何开复被燕飞的话逗得是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惩罚?”
燕飞一本正经地说:“当然算。要让我去扫厕所,那不如杀了我,这是绝对的侮辱!”
“你是洁癖,他们又不是。”何开复要没听出来燕飞是在为他们求情,他就不是这人的哥们了。
孙敬池朝何开复看了一眼,说:“要怎麽罚他们,等老四来了我们再定夺。我们又不是嗜杀的人,不会动不动就要人命的。”
何开复接收到孙敬池的眼神,闭了嘴。燕飞的手指头蹭蹭孙敬池的手背,说:“那些人就是心高气傲,觉得我配不上你们。别说他们了,就昨天,我跟梅洛英吃饭,她还想介绍人给邵邵呢。我和你们的关系不能用打打杀杀来证明,人家不信,你们说破嘴还是不信。你们得让别人明白,我跟钟枫在你们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这才是解决的根本。”
孙敬池的眼睛眯了眯,何开复沉声:“梅洛英把老鸨的生意做到岳邵的头上了?”
“嗯?怎麽说?”燕飞不解,听老黑这意思,梅洛英还不是第一次这麽做?
岳邵出声:“这个以後再说。”他的话还没说完,外面轰隆隆的直升飞机声传来,何开复纳闷:“萧肖来的这麽快?”
这种宿舍式的房间看不到後院的情况,岳邵用对讲机询问外面的人是不是萧肖到了。等了两分钟,对方回过话来,说是许谷川、萧阳和岳凌到了。岳邵看了眼孙敬池,然後对何开复说:“黑哥,你在这儿守著,我和老三下去。岳凌这小子肯定是来求情的。”
“去吧。”何开复看看手表,“你们让医生进来吧,一会儿该拔针了。”十分钟,他记著呢。
岳邵和孙敬池开门出去了,老中医进来了。当直升机从天而降时,西杭基地的人员们都心想完蛋了,肯定是四老板到了。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二老板和三老板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众人各个心惊胆战地看著两位老板走向後院的停机坪,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们拼了命也要阻止庄文静那女人耍横。
直升机停稳,三个人跳了下来,其中一人开口就问:“岳哥、孙哥,燕飞怎麽样?”
岳邵指指宿舍楼,说:“在205,你去找他吧。”
燕飞正要进一步劝说,有人在一旁火上浇油:“飞的身上也有伤。等老四到了,我们一起去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