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枫不像三位太子爷那样在帝都基本有点本事的人都知道。他有著与他的家庭背景不相符的低调——在工作上的低调。除了一些特定的场合,他基本上都窝在自己的公寓里,一点都不像那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利用一切机会与领导们到近乎、混脸熟。当然,很多人都认为以钟枫的背景他完全没必要去巴结谁。钟枫小时候身体虽然不好,但他毕竟是军事家庭出身,再加上的後天的运动和训练,要说打架也绝不在话下,不然刚才那个鲁莽的醉汉也不会被他轻松地踢趴在地上。只不过钟枫不像某三人那样那麽冲动,不会动不动就揍人。
钟枫的背景大概介绍完了,那到底是谁能把他的嘴角打青呢?或者说,谁有这个胆子动他?对这位从小照顾自己,也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哥哥,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绝不会让人对自己的这位哥哥不敬,更不会哥哥被打他们都不知道。联想到这三天都没见到这位大哥,三人中脑袋瓜子第一的孙敬池蹙眉。
“不会是钟伯伯或者,钟勇哥吧?”
钟勇是钟枫的兄长,三位大少爷对锺勇却和对大院里其他同辈的人没什麽区别,要说有区别,也只是对方是钟枫唯一的兄长。所以一听孙敬池猜测可能是锺勇打的,岳邵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萧肖的表情依旧,拳头却握紧了,大有哪怕对方是锺勇敢动他哥,他也要找对方报仇的架势。
钟枫嘴角的笑容隐去,接著又淡淡一笑:“老子打儿子不是很正常吗?你们小时候还不是经常被打。”
是钟伯伯打的?!
“那不一样!”岳邵一嗓门嚎起来,三人中他的脾气最差。“我们那是调皮捣蛋,该揍。哥一向听话,钟伯伯为什麽要打你!”
先天面部神经迟钝的萧肖如果可以做出表情的话,一定也会像岳邵那样愤怒。想到某种可能,他直接说:“哥,你要不想去那个小县城我让我爸、我爷爷给你留下来!”
“哥,到底是为什麽?”三人中算得上最冷静(只是相比而言)的孙敬池从後视镜里看著钟枫嘴角的那抹青紫,克制著怒火。哪怕是钟伯伯也不能打他哥!
钟枫的眼里闪过一抹极快的黯然,快得盯著他的三个人都没有看到。他又是淡淡一笑,一副无所谓地说:“没什麽大事,只是政见不合。我爸是典型的军人,脾气直,我不说沉浸官场多年吧,也混了好几年,他看不惯我的圆滑,我看不惯他的固执,就是这样。别问了。今晚在哥那边过夜吧,哥跟你们好好喝几杯,以後想喝可喝不到了。”
“哥!”三人同时不悦,孙敬池道:“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年怎麽也可以回来吧。要我说你别去了。不历练的人多了,不照样往上爬。我去跟我爷爷说!”
“哥,你一句话,不想去就不去!”岳邵乾脆地说。
钟枫笑了一声,单手狠揉了揉岳邵的脑袋,又反手用力揉了揉孙敬池和萧肖的脑袋:“你们当这是过家家呢,说不去就不去。而且哥也没说不想去啊。你们就别在这儿瞎猜了。真的只是政见不合。别问是什麽政见,说了你们也头疼。晚上吃饭了没?没吃顺路买点吃的。”
萧肖闷闷地说:“没吃。”
“我们仨都没吃,没心情吃。”不知想到了什麽,岳邵更阴沉了。
钟枫瞧了他一眼,看著前方的路又揉了揉岳邵的脑袋,问:“怎麽了?还不高兴呢?哥都没不高兴,瞧瞧你们仨。给哥高兴点,又不是天塌了。”
孙敬池下巴搁在椅背上,问出他们今晚之所以这麽不高兴的真正问题。
“哥,我们听说……你下个月,要和权台方的女儿,订婚了?”
权台方,政界高层人物,多方拉拢的对象。如果和军方司令钟家联姻,对双方来说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钟枫握方向盘的手一顿,然後似笑非笑地说:“你们的消息到挺快。”
“是真的?!”岳邵和孙敬池震惊,萧肖抿紧了嘴,拳头握得更紧了,很毒舌地说:“那女人那麽丑,不配你!”
“就是!那女人除了有个当官的爹,哪儿配得上你!”岳邵咬牙,他哥这麽完美的一个男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哈哈……”钟枫被逗笑了。後视镜里是一张笑得肆意又帅气十足的脸。
“哥,是不是钟伯伯逼你的?”
看著那抹刺眼的青紫,孙敬池问。萧肖则眼睛一眯,冷道:“哥这麽帅,说不定是那丑女人暗恋哥,然後利用她老子的权力让哥娶她。”
钟枫不像三位太子爷那样在帝都基本有点本事的人都知道。他有著与他的家庭背景不相符的低调——在工作上的低调。除了一些特定的场合,他基本上都窝在自己的公寓里,一点都不像那些想要往上爬的人利用一切机会与领导们到近乎、混脸熟。当然,很多人都认为以钟枫的背景他完全没必要去巴结谁。钟枫小时候身体虽然不好,但他毕竟是军事家庭出身,再加上的後天的运动和训练,要说打架也绝不在话下,不然刚才那个鲁莽的醉汉也不会被他轻松地踢趴在地上。只不过钟枫不像某三人那样那麽冲动,不会动不动就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