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处长,我是何润江。”
“何老板,你好你好。”
“我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一个小忙。”
“你说。”
“我这里今天来了一位打工的学生,说是你们帝都大学的,叫燕飞。你帮我查查是不是。”
“燕飞啊,我知道。前几天刚闹过自杀。”
何润江坐直了身体,握紧手机。
※
天府会所的一间特等包房里,三个男人坐在长沙发的最中央,三人的身边各有一个模样俊俏、打扮时尚的美少年。这三位美少年乍一看模样各异,可仔细看总觉得哪里有点像。另外还有三个人坐在两侧,三人身边的却是身材丰满但化著淡妆的女人。茶几上摆放著人头马、xo等名酒,还有果盘、小食。沙发後是一个环形的吧台,吧台旁是两张麻将桌。从那些混乱的麻将上可以看出这些人刚打完几桌麻将。
墙壁上的大电视开著,放著轻柔的音乐,六个男人说著生意上的事情,他们身边的男女们乖巧地依偎在他们的怀里给他们倒酒。有人敲门,离门口最近的女人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她立刻侧身,露出自己最甜美的笑容:“阳少爷。”
进来的人看也没看那女人一眼,带著自己的女伴走进来,挨个打招呼:“哥、岳哥、孙哥、秦哥、黑哥、岳凌。”
“坐。”
被这人喊哥的男人简单地吐了一个字,对方坐下。被他带来的女伴大气不敢出地坐在他的身边,男人没有让她喊人,她也不敢随便出声,这种地方像她这种纯粹是来陪酒的人最好不好多说话。在场的人里,也只有那位被来人喊名字的人看上去和他的年龄差不多,另外五人的气质虽然各不相同,但都有股子令人不敢造次的气势。
“小阳,周末,放松放松。也有阵子没见你了,最近怎麽样?”
秦宁拍拍身边的女伴,对方会意地起身走到来人面前给他倒了一杯xo。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飞的舍友之一——萧阳。
萧阳拿起酒杯,道:“还行。这学期课业有点紧,所以最近都没跟我哥出来。”不同於在学校里的少言,此时的萧阳看上去比在学校里更加贴近本性。如果燕飞在的话,一定会惊呼。在场的人都是他极为熟悉的人,有他的弟弟们,有他的老友。
孙敬池笑道:“小阳是实打实的高材生,他那个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读得了的。”接著,他的眸光暗了暗,一口把杯里的酒全都喝了。有一个人,也是从那个学校出来的。
萧阳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立刻转移话题道:“我已经後悔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听我哥的读一个轻松点的专业。”
“你以後要走仕途,这个专业不错。”岳邵面无表情地冒出一句。自从五年前一个人不在之後,他就很少笑了。
“好了,既然说是放松了就别提学校的事了。喝酒,晚点一起去泡个脚。”被萧阳喊黑哥的男人招呼道。萧阳站起来给几位哥哥斟满酒。
“我要打牌,你们谁来?”岳邵的堂弟岳凌出声。萧阳立刻道:“我来,好久没打了。”见几位哥哥都没兴趣,他拉著自己的女伴去了麻将桌,岳凌也拉著自己的女伴过去了。
四个人刚开桌,又有人敲门。黑哥的女伴去开门,门一开,她的脸色变了变,没喊人,只是侧身让对方进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进来的人一身休閒装,脸上带著柔柔的笑容。在场陪酒的人看到他都只是客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不过眼里都带了几分不屑,却也有羡慕。
“怎麽这麽晚?”岳邵推开身边的少年,对方主动坐到他身边给他倒酒,嘴上说:“车抛锚了,我等了半天才打到车。”
秦宁在对方进来的时候脸色就沉了下来,但碍著岳邵的面他不好发作,只是冷淡地讥讽道:“岳邵,我都不知道你的脾气什麽时候这麽好了,连个‘陪酒’的都敢让你在这里等。”
那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尴尬了,咬住了嘴,委屈地看向岳邵。见岳邵不理他,他眼眶泛红地看了眼孙敬池,然後对秦宁勉强一笑说:“我怎麽敢让岳少、孙少和萧少等我,他们宠我是一回事,我自己什麽身份我清楚的很。”
秦宁实在不想看到那样一张脸做出这麽恶心的动作,他放下酒杯站起来就走:“我去洗手间,喝多了,想吐。”
不给那三位太子爷面子,秦宁开门出去了。黑哥同样看不顺眼那人,冷脸道:“今天兄弟们聚聚喝酒,别弄得大家不心里不舒坦。”黑哥比在场的人年龄都大,又因为某种原因,他和岳邵他们的关系比秦宁更近一些,所以口吻自然也重了几分。
“喂,马处长,我是何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