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杰虽然聪明,奈何太过实诚,七情上面,既不像小师弟鬼灵精一个,也不如大师兄沉得住气,连输几局。其他两人还只两三道墨迹,他的脸却已成了包公一个,气得大叫:“我不玩儿了。”
无念连忙上前安抚,“别生气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嘛。你没听说开封府尹包拯就是个大黑脸么?人家都说‘关节不到,有阎罗老包‘,可见你这个样子还是满有威仪的。”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乐了,展杰正哭笑不得,又听无念说道:“如此容貌,该当画下才是。”说着从书桌上抽出一张宣纸,往展杰脸上一铺,各处按压几遍揭下,纸上赫然便是一张人脸,五官宛然。
无念双手递给展杰,道:“这么写实的一张画像,三哥可得收好了。”
展杰气得七窍生烟,其余几人大乐,几把肚皮笑破。
笑闹之间,已到子时,转眼便是新的一年,陆长廷拿出红包一一派下,无念也拿出四张纸来递到师父师兄手上。
众人奇道:“这是什么?”
无念笑嘻嘻道:“这是我给师父师兄准备的礼物,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展开一看,一时都愣住了。原来每个人的纸上都是一幅画像,画中人正是自己。只不过这画既非工笔细描,又非写意勾勒,竟是漫画笔法,将每个人的特点尽力突出,夸张不已,却又极得神韵,让人一见之下便知画的就是自己,真是古怪又有趣得紧。
不一会儿几人回过神来,不禁都捧腹大笑。
到得丑时,众人都觉疲惫,纷纷回屋歇息。因是守夜,即便睡下,各屋烛火也不曾熄灭。
无念还没回屋就已昏睡过去,沈清云替他除去衣服鞋袜,抱到床上,自己也躺在一旁。
因喝了酒,无念的小脸上泛起一层粉色,犹如搽了胭脂一般,小嘴半开半合,诱人心神。沈清云只觉把持不住,慢慢凑了过去,将那两片唇含住了。
一吻之下,只觉滋味大好,软软甜甜中还带着桂花酿的酒香,让人欲罢不能,只想尝得更多,不由自主往更深处探去,扫过口中每一处,找到那小小的舌头,轻轻逗弄。一双手也从衣下滑了进去,沿着腰线一路向上,入手尽是如丝般柔滑的细腻肌肤。
不知不觉间,无念的舌头也有了回应,沈清云越发血脉贲张,小腹处尤其热得厉害,分身也颤巍巍耸立起来。
突然,无念轻哼一声,身子动了动,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就要醒来。沈清云吓了一跳,神智立刻回复,放开无念口唇,身上出了一层冷汗。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才放下心来,只是再不敢睡做一处。
沈清云披衣起身来到屋外,冷风一吹,头脑才冷静下来,暗骂自己畜生不如,竟对小师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其实他正值少年情欲勃发之时,又与无念朝夕相对,日久生情本属寻常,只不过二人同为男子,大违伦常,使得他踌躇不前,迟迟不敢正视自己心事。直到今日,情难自禁之下才赫然惊觉,只是一缕情丝早已缠缠绕绕到了那个小人儿身上,再是拆不开扯不掉了。
寒风吹得透骨,沈清云才躺回自己床上,待身子暖和了起来,刚下去的欲望又回来了,方才没有发泄出来,这时来得更加猛烈。沈清云忍耐不住,将手伸入衣下,握住分身揉搓起来。一边动作一边牢牢盯着无念睡颜。不过移时,只觉一股热流喷薄而出,濡湿了双手。
泄欲之后,又辗转反侧近一个时辰,天将亮时,才昏昏睡去。
第10章 架树成屋 云雨两相和
新年似乎刚刚过完,满山的树木便都披上了新绿,转眼间便成浓荫一片,进入了夏季。
这三年多来,无念除了剑法、轻功、暗器练得极佳,其余功夫都是马马虎虎一混而过,一有时间便缠着师父教授诸般杂学,土木机关、琴棋书画竟是样样要学。陆长廷每每叹息此子学武不专,浪费大好良材美质,却又狠不下心强逼。好在无念性子随和善良,倒也不担心他惹是生非,即便有事,他心思精灵,三个师兄也都极为爱护,日后就算遇到什么难处,也必会回护于他,想到此处倒也释然,便随着他性子去。
今年一入了夏,气候便显出与往日的不同来。静心谷三面环山,一面傍水,往年即使到了溽暑也不觉闷热,可今年不知打哪儿来了阵怪风,吹得整个雁荡山都拢在一片热浪中,静心谷也不能幸免于难。
无念这几日夜里都被热醒了过来,实在受不住,便撺掇起几个师兄来,要在屋后不远处的那处大榕树上建个树屋好乘凉。这株榕树也不知长了几年,树干粗大几达一丈,树冠繁茂遮光避日,极是阴凉稳固,正是建树屋的好所在。
展杰虽然聪明,奈何太过实诚,七情上面,既不像小师弟鬼灵精一个,也不如大师兄沉得住气,连输几局。其他两人还只两三道墨迹,他的脸却已成了包公一个,气得大叫:“我不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