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瘫坐在陈曦的身边苦苦哀求。他迷恋地抚摸着陈曦的脸,声音凄婉:“爸爸,我一直都是小石头啊。我从来都没变过。所有碰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的血,足够洗刷掉我的肮脏。”
对,那个变态死了。孙强也会死。陈曦不会放过他的,他既然碰过了那个贱人,陈曦一定会想办法设局杀了他。啊!太美好了!这些混蛋全部死了。这个世界就恢复干净整洁的秩序了。
少年亢奋起来,那浓郁的血腥气又重新充斥着他的鼻端。对,杀了他。陈曦,你去杀了他。这样,我们就有了共同的秘密。哦,爸爸,我们父子同心,我们所有的秘密全部共享。
陈曦的脸上像是有一条蛇在蠕动。他难耐地撇了撇头,艰难地挣扎着:“小石头,妈妈呢。你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少年先是惊喜若狂,等听到妈妈这两个字时,他神经质地抽动着鼻子,开始桀桀怪笑:“在鳄鱼的肚子里。她不是妈妈,她是魔鬼。我有爸爸就好了。她不是怕失去那个变态吗?我把他们剁成肉馅,然后全喂给池子里的鳄鱼了。哈哈哈哈,那个变态一直威胁说要将我丢进去喂鳄鱼。”
陈曦急切起来:“小石头,杀人是犯法的,你怎么能这么傻。”
少年甜蜜地抚摸着他的脸,趴在他的身上,满意地磨蹭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没有谋杀,连尸体都没有,哪儿来的谋杀。那个变态一直在向国内转移资产。我怀疑他似乎有什么不法的勾当,被警方盯上了。今年夏天,他们决定回国定居,将美国的一切不动产都处理了。
最后几天,我们一直在院子里开烧烤派对,三个人,玩的非常开心。只是那些领居们不知道,只有第一天是三个人,后面几天都是录音。我给他们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然后让他们永远地沉睡了过去。
我把他们放进浴缸里,切开血管,让他们的血全都流淌干净。我从网上学来的解剖学知识帮了我大忙,它们教会了我如何掩藏血腥味。我将他们的肉块混合到一起。哈哈,那个蠢货不是一直担心失去她的丈夫嚒,我让他们一起在鳄鱼的肚子里相伴到永远。
至于剩下的骨头,我全部丢进了院子的烧烤炉。等到碳化以后,再逐一敲碎,把它们倒进抽水马桶冲走。没关系,所有邻居都知道,我们即将去东方生活。在临走前,将家里彻底清理干净,然后留给新房主,不是彬彬有礼的原房主应该做的事情吗?”
陈曦难耐地喘息着,试图躲开他的抚摸。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可以回国来找爸爸。爸爸带你走,远离那两个畜生。”
“不!”方淼激动起来,“我不允许肮脏的他们玷污了爸爸生活的地方。爸爸,我不知道你还在等着我。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就跟他们一样。
不,爸爸即使不在这个世界了,肯定也是去了天堂。而那两个变态,只能在地狱永远被烈火燃烧。
他离开那个国家时,签证官奇怪地看着他的身后,询问道:“嗨,男孩,你一个人?你的父母呢?”
十六岁的少年撇撇嘴,指了指不远处挥手的中年男女:“他们又要去度蜜月了。真是烦人,一年总要度上几回蜜月。我已经年满十六周岁了,先生,我可以自己坐飞机回美国。我的奶奶正在机场等我。”
少年嘲讽地勾起嘴角。那个变态也不是什么好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那栋别墅里,然后整形成他们的样子。不需要一模一样,在美国人看来,东方人长的都差不多。然后这些奇怪的人,就拿着这两人的护照,不知道去哪里了。
有的时候,他也需要充当道具,作为这个家庭唯一真正的成员出场。
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许久,他终于把握住了。
签证官终于放行了。因为他一直没有入美籍。一个外国人,进入美国难,但离开美国却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
少年满怀期待地看着床上的成年男人,等着夸奖:“爸爸,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哈哈哈哈,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去做环球旅行了。我送他们去地狱旅行了。想必,现在,他们已经化作粪便。她不是一直拼命地护肤美容嚒。哈哈,让她变成能够护肤美容的鳄鱼粪便,岂不是让她得偿所愿?
爸爸,别怕。我只告诉你,这个房间我做过特殊处理,没有人会听到我们说话声音。爸爸,以后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
楼下的分钟走过了五个格子,别墅里突然冲进来一群警察。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这里有人在聚众赌博。
少年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瘫坐在陈曦的身边苦苦哀求。他迷恋地抚摸着陈曦的脸,声音凄婉:“爸爸,我一直都是小石头啊。我从来都没变过。所有碰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的血,足够洗刷掉我的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