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冷笑:“那我姐就一辈子单着?”
江冠南为难起来,小爷他对付有争议的事情一贯很符合大国风范,就是暂且搁置争端,交由历史去解决。江冠南相当无耻地开了口:“反正小姐姐现在还年轻,干嘛这么着急啊。女孩子找对象太早,容易被骗。嗯,小姐姐找对象,我要帮忙把关。我家小姐姐太心软了,容易吃亏。”
许多心道,呸!你个死不要脸的小兔崽子。我姐心软的第一个吃亏对象可不就是你嚒。
江小爷吃完饭,就坐不住了。他想去医院找小姐姐玩啊。小姐姐忙着工作没空陪他也没有关系。他可以一边打游戏一边看她。嗯,要是有不要脸的野男人胆敢靠近小姐姐,他还可以把人给揍跑了。
许多一听他的意思赶紧示意许宁把人给拽住。家丑不可外扬,江冠南再这么跑医院几次,她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冠南现在可是还在读高中,到时候泼到她姐身上的脏可是能够论桶的。换着两人性别倒置,人家会说好可爱。但女方年纪大一点儿,男方还是个尚未成年的高中生,那说法可就难听了,什么勾引小孩子,不要脸之类的说辞多了去。
江小爷挺不服气的。他就是去找他家小姐姐玩儿,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为什么不可以。
许多跟他拎不清楚,头痛不已。她无奈道:“社会对男女是双标的。同样的,男孩子去女生家里留宿,别人只会说女方不检点。换做女孩子去男生家里留宿,照样是女方不检点。反正无论是男方主动还是女方主动行为,不要脸下。贱的永远是女孩子。所以,江冠南,算我求你了,别折腾我姐了。人是社会动物,你在打败社会规则,创建起你想要的秩序之前,不服,憋着。”
江冠南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他觉得许多也变了,成了裹脚老太太,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裹足不前。
许多叹了口气:“请你为我姐考虑考虑吧。你所有的不慎重,所有的肆意妄为,最后舆论的压力都会落在我姐身上。”
江冠南这回吃下去的早饭也堵得慌了。他默默地缩在沙发上,半天不吱声。小黑黑都觉得这个叔叔好可怜,不计前嫌地跑过去,在他腿上蹭了蹭。江小爷一把抱起小奶狗,叹了口气:“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闲。人家干什么事,与他们何干?”
许多翻了个白眼,冷笑道:“说的好像爱看热闹的人不是你一样。”
江小爷被噎住了,强烈反击。他看的都是真正可笑人可笑事,哪里会是这种事情。
许多摊摊手,也没放下手里的笔,淡笑道:“在那些人眼中这就是可笑可耻啊。”
江小爷难得有怼不过许多的时候,只得抱着小黑黑生闷气。
许多懒得搭理他,继续刷手上的历年真题。她跟康家成约好了,下午去康父工作的实验室开小灶。比起理论部分,她实验比较欠缺。毕竟其他人是从高一就开始准备竞赛,练得多了,手感就好。
江冠南看她刷题目就心烦。这么多题目,刷了有什么意思呢。重复劳动,浪费时间。
许多一边刷题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没什么用,但能培养题感,让我看到题目第一眼就知道该怎么做。”
重复做题的终极成就就是省略思考的时间。那么多题目,谁容得你一道道思考下去,要的就是你一秒钟判断出答案。
江冠南朝天空翻白眼,冷笑道:“所以我说高中生奥赛中也就是数学竞赛跟信息竞赛有点儿技术含量,其他的,考的不就是背奥赛真题的能力嚒。既然如此,还不如每个人发一套四书五经,回头集体考八股文。”
许多也冷笑:“您老人家甭瞧不起八股文。八股文想要写好,非得饱读诗书,言之有物不可。这一点,你可以跟甄铎好好讨论讨论。甄铎能够一小时内完成一篇赋,但没有一天工夫是完成不了一篇八股文章的。”
而且一向对自己的古文造诣颇为自负的甄铎同学也表示,他的水平放在科举时代,只够考个秀才,举人是想都别想。所有嘲笑范进的人可以歇歇了,人家范进不管是不是主考官可怜他,终归中了举。嗯,乐癫了完全可以理解。老丈人胡屠夫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不是清醒了嘛。
然后这两人开始歪楼,讨论起八股文到底怎么写,怎样的八股文才是篇好文章。八股文的题目可是大有讲究,你不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的结果就是秒懵,压根看不懂题目是啥意思。一般的竞赛题还是要么秒懵要么秒懂,可八股文你看懂了题目还得写出符合要求的定制文章。这可比现在的公文写作难多了。
许多冷笑:“那我姐就一辈子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