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的寒假作业也未能幸免,卷子跟寒假作业本同样被瓜分了。他打了水过来擦自己跟多多的课桌椅。天还冷着呢, 这种事情哪能让多多做,会冻到她的手的。
龚晓看着这帮抄作业的同窗,叹了口气道:“这世道是如此的不公平, 抄作业的人竟然期末成绩比我高!实在伤自尊啊!”
许多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习惯就好啦。江冠南那厮还从来就没写过作业呢,照样妥妥的学霸。这上哪儿说理去。
龚晓想起来这人,昨晚陈曦的生日宴怎么没见他。按照他的个性,难道不应该跑过来满场飞么。
许多长叹一声,这真是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悲惨故事。江冠南原本是要去的,他爷爷跟陈曦的爷爷以前居然还是战友。要用个矫情的说法,那就是所谓的世交。
裴爽刚好跑他们班玩,一听立刻兴奋起来:“说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他不在,感觉少了好多好玩的事情啊。”
许多想说,少女,你这么亢奋地想听人家的伤心事,真的合适吗?
其实灰常简单,这就是一个可怜的二货少年被擦炮追杀的故事。
江冠南同学过年期间到他乡下外祖家,被一群村里的小屁孩抓着擦炮跟掼炮围追堵截了。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少年,积极深入群众和人民打成一片的江小爷,表示这不是事儿。然后他被小鞭炮追杀了,炸坏了他的高档牛仔裤他也玩的相当开心。再然后有人在他脚下丢了个一小串大约十几个的鞭炮。
江小爷当时以为鞭炮大战已经结束了,正给他家小姐姐打电话问过年好呢。这一串鞭炮一炸开,他本能地一惊,跳了起来。刚好他为了打电话特意躲在的院子角落里有积水,夜里结了冰,白天又晒不到太阳没化,这一跳起来,落脚的时候,他就滑倒了。
到目前为止,江冠南只是摔了尾椎骨存在骨裂风险的屁股蹲而已。接下来,高能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个也在院子里疯的小男孩,目测是他表哥家的儿子,反正是他的晚辈,被后面的小伙伴推了一下,也踩到了那块冰滑倒了。江小爷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呢,小胖墩砸在了他的身上。
好吧,现场是如何的惨烈,无需再赘述。许多满怀同情地宣布了他最终的情况:“他的脑袋磕到了旁边的青石块,轻度脑震荡。他的手腕正撑着地面,直接断了。”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并不能影响江小爷隔着快两个礼拜都不能出门抢大餐吃。断个手而已。
最悲催的事情,是他的嘴巴也受到了不容小觑的严重损伤。那位不知道该称呼为侄子还是外甥的晚辈打击角度精准,江小爷的牙齿洞穿了下嘴唇。
龚晓正在喝水,闻言默默地咽下嘴巴里的水以后,总算想到应该同情一下江冠南了:“那他岂不是喝水会漏出来。”
许多点头:“是的,而且还得歪着头,防止碰到伤口。咳咳,所以你们也可以去羡慕一下江冠南啦。他过年一斤没涨,已经瘦的形销骨立了。”
裴爽大呼没天理,她每次受伤以后都是要胖上好几斤的,因为补得厉害。
许多叹气:“他也想补充营养啊。可是他得连着喝一个月的稀粥。”
这下子龚晓跟裴爽是真的同情了。大过年的,人家都在胡吃海喝,你只能蹲在边上喝一碗稀粥,简直就是小白菜地里黄的节奏。
三人正脸上挂着各种蜜汁微笑,花式同情(幸灾乐祸)江冠南时,班主任来了。裴爽连忙趁着他们全班人集体尖叫欢迎花姐的功夫溜之大吉了。呃,虽然串班是常态,但当着人家班主任的面,还是得收敛点儿啊。
大家热烈鼓掌,还有男生捶胸顿足来表达对花姐的思念之情。甄铎捧着剩下的四个金桔送到了讲台上,笑眯眯地表示,这四颗橘子代表着大家时时刻刻都挂念着花姐。
花姐哭笑不得地看着讲台上的小金橘,揶揄道:“哟,现在已经改流行送女的金桔了啊。我还以为是花呢。”
正说着,门外响起校工的咆哮声:“你哪个班的?怎么剪月季花啊。你给我站住,我看你往哪儿跑!”
甄铎立刻大声用法语招呼鲁源,不要暴露大本营,祸害其他班上去。
鲁源不愧是体育委员,拥有强健的体格。他速度地绕了教学楼跑一圈,整个高二年级都围观了他上蹦下跳各种花式跑步,还有人大叫一身:“跑酷!”
然后把年级主任给招来了。
呃,不用再跑了。年级主任能够记清楚全年级学生的每一张脸。但是,出乎伸出脑袋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们的意料的是,年级主任并没有没收鲁源手里的月季花,只罚他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今天放学之前交给他。
陈曦的寒假作业也未能幸免,卷子跟寒假作业本同样被瓜分了。他打了水过来擦自己跟多多的课桌椅。天还冷着呢, 这种事情哪能让多多做,会冻到她的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