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婧中午在学校吃饭。她们学校严格到每个月必须买足了定量的饭票,吃不完作废。据说是为了防止学生出去吃了不卫生的东西,发生食物中毒。
单剩下一份饭菜到晚上吃,又有些不合适。且不说亚硝酸盐的问题,三个人吃晚饭,其中一人吃早上的剩饭菜,给谁吃都是欺负人。
许多想了下,一面用勺子舀了烫饭拌拌散热,一面拨通了陈曦的电话。言简意赅,饭菜做多了。她把她姐的那份量也算进去了。
“青椒炒干子,白菜炒木耳还有水蒸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带你给吃,行不?”
许多没敢跟任何人说,她对陈曦存着一份难言的愧疚心理。之前闲聊的时候,陈曦曾经笑着说他以前去过港镇。是去找位老医生看腿。
“大夫只剩下一瓶药了,还被前一位病人买走了。我爸就开车带着我去追啊。那家人心善,听说我出车祸的事,就把剩下的药膏给我了。真挺神的,我涂了一次就有感觉。不过可惜的是,量太少了,只够涂一次。”
陈曦当成趣事说给许多听。
许多却心虚的很。
如果说她的重生曾经改变过什么事,爸爸的脚伤绝对算得上重要事件。
上一世爸爸过了很久才去闸唐看脚。当时老大夫最后一瓶药膏已经被人买走了。
许多隐约能够回想起吴妈妈的话,是个城里人呢。穿的洋气的很,还开着大车子来的。真心不是吹嘘,我们家的舅公那医术,杠杠的。
许多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当初那位开大车子的城里人就是陈曦的父亲。
这种感觉真糟糕。偷了别人的福气。不知道苦主是谁时还可以自欺欺人,说不定那药膏对那人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