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妈妈想拥抱她可怜的小姑娘,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她跟丹尼尔爸爸还有蜜雪儿特意开着车到医院来接的许多。
许多一见安妮妈妈温柔的面庞就委屈,特别强调,她可勇敢了。她缝针的时候都没哭。
安妮妈妈却说,宝贝,可以哭的。疼的时候哭没什么。哭不代表你就不勇敢了。
许多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昨天晚上麻药就没效果了。不疼才怪,疼死她了。
安妮妈妈一直安慰着她可怜的小姑娘,给她允诺了一堆好吃的。回家就给她做苹果派。
陈曦因为跟许多的寄宿家庭在同一个区域,也搭了丹尼尔叔叔开的车。
他一路上就听许多嘀嘀咕咕地撒娇说委屈,然后她的美国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就在不停地安慰她。
这下子,又变成小孩子了。
只是他依然笑不出来。那种说不出的焦躁感充斥了他的内心,他想寻找一个发泄口,却找不到地方。
陈曦捏紧了双手,努力平息心中翻滚的躁动,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回到家里已经差不多六点半钟了。安妮妈妈去厨房给可怜的小姑娘做苹果派。陈曦帮着蜜雪儿一道把许多送回房间,又替她开了电脑。
打字的话,怕牵到伤口疼。许多口述,陈曦上了她的账号,跟她家人聊天。
与他想的一样,许多报喜不报忧,矢口不提遭遇车祸的事。对于昨晚未能发电邮,她的解释是昨天老师带他们出去参观了,太晚了,住在当地旅馆,没有电脑用。
许婧在地球的另一边长吁了口气,敲下:没事就好。昨天我们都很担心。